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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等待(第2页)

『你们昨晚上去哪儿了』

记忆涌进头脑。尤利尔想起楼还有住宿的客人……和他会飞的戒指。“索伦?”

『我是索伦·格森!人类,你礼貌吗』

“好吧,格森先生。”这样称呼一枚指环感觉太怪。“你别吓我。”

没想到它还不满意:『你太敷衍,小子!来点儿表达尊敬的前缀』

在使者手里,指环可没这么多话。尤利尔隐约察觉到这家伙的德行。“睿智的格森先生?”

指环勉强接受。『你昨提前关门了,是不是』

难道它是海恩斯先生的眼睛?但学徒记得乔伊才是它的主人。“对不起,下次我会留钥匙给他。”

『主人用不着钥匙,你没瞧见?』指环迅擦掉这行字。『你早退了』

“佣兵们找雇主结账去了。”尤利尔告诉它。之前他在餐厅撞上的一屋子人全是佣兵,他们自称是冒险者行业的精英群体。有的是,他们的佣兵团也叫作“诺克斯”。尤利尔已经现,此间酒吧虽然不是专门接待他们的,但除了诺克斯佣兵,完全没人会来。“正好,我们有机会把桌椅柜台洗刷了一遍,还擦了招牌。”

『那又怎样?你们上哪儿了』

他觉这家伙是来找茬的。“我去看看四叶城有什么变化。”

『和女孩子一起去么』

“我们只是散步。”尤利尔防卫性说。

『少出门闲逛,小子。和没有神秘的世界相比,四叶城的变化太大了,你不会想亲眼见识的』

“神秘生物很多?”尤利尔听懂了。

『这么说吧,诺克斯酒吧的妖魔鬼怪的密度可不是特例』它把自己也说进去了。『伊士曼属于克洛伊塔,是神秘支点的属国,也算不上多有规矩。四叶城的秩序归功于领主,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这点在表世界也一样。尤利尔也听外人说过,南方的威尼华兹里黑帮比巡游骑士还多,东边的骑士海湾经常受海盗滋扰,而领主对此不管不问,只顾在城堡的高墙后享乐。幸好我不用住在那种方。他想着又有点遗憾。“他们都点燃了火种?”

『不一定』指环居然这么说,『神秘学徒掌握着凡知识,甚至凡人也能获得神秘物品,他们才是诺克斯最主流的‘神秘生物’』

“凡人也能使用神秘物品?”这个词倒很好理解。

『很反常,对不对』

反常即神秘。尤利尔明白了:“所以他们也属于神秘生物。”

『就是这样。你要试试吗』

很难有人不心动。尤利尔不禁抬头,望了望楼的木质板。指环没有现身,想必还被乔伊戴在手上,但玻璃上水汽凝结的霜字清晰可辨。“你还有同类?”

『当然,但你最好想些实际的。指环是高塔成员的身份象征,可没法随便给人』索伦傲慢写道,『不过我这里有其他玩意儿……』

“算了。多谢提醒,格森先生,我会尽量在白出门。”

『干嘛?又不会伤到你』

自然,接触神秘物品不用燃烧灵魂,但尤利尔会燃烧起好奇心。他清楚自己为什么落到今这步。一旦掌握了神秘力量,我肯定没法再抽身。盖亚告诫人们抗拒诱惑……“仔细想想,我不太用得上它们。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让我成为神秘生物?”他揭穿道。

指环装作没听见。『你害怕点燃火种』

真要盘算,我怕的事可太多了,尤利尔心想。“我——”话刚要出口,他便瞧见玻璃上隐约有红色的影子。那大约是塞西莉亚的头,但雾气蒙蒙,看不清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还在听我说话吗?尤利尔一下子犹豫起来。“只是觉得没必要。你不也说,四叶城很安全?”

『四叶城不会长腿跑掉,神秘生物却可以。告诉你,小鬼,我们』字句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学徒感到一股冷风从头顶吹下来。不用说,只有索伦的主人能干涉它的行为。

尤利尔抄起抹布,将玻璃重擦干净。

……

二楼的窗外正对着远方的塔楼,巨大的时钟转动着刻度,在整点时传递出宁静悠扬的奏鸣。

『你又把事情推给驻守者了』

“他擅长修理。”

『他是个德鲁伊,大人,你不能把他当成魔纹师用』

“你教我怎么用人?”

对话当即终结。指环迅且无痕迹改变了话题:『驻守者出门了,他有私事要处理』

“你听见钟声有变化吗?”

『……』索伦重组织语言,『差不多短了一半』

“跟法则有关系没有?”

『秩序无异常。恐怕是钟楼太旧了』指环写道,『四叶城的历史过了两百年。凡人的建筑总会陈旧。高塔经历了三千年,也没出现损坏』

使者稍微抬头。云影遮过眼睛,他也没有眨眼。“两百和三千。这里才是的。”他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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