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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在一旁忙活个不停。
“脏死了。”她唠叨起来,“我现在要不给你收拾好,你这些脏衣服又要放到毛才开始洗吧。”
“哪儿的话呀。”
“就是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我都多大个人了。”我嘟囔着。
久违的放松,不仅仅是身体的放松,而是整个人,从脑子、到心里,都松弛了下来。
我爸那顽固样子还有我妈的牢骚,让我很安心。
好不容易等到我妈消停下来,她在沙边上坐了一会,便又从他们带来的行李里面拿出了几盒礼品。
“妈,你俩过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咱又不是外人。”我急忙走过去接过。
谁料我母上却一把推开了我的手。
“谁说这是给你的了?”我妈埋怨道,“这是给你邻居们的。”
“天……”我在心里无奈地说道。
“走,老李,给隔壁送个礼去。”
“妈,隔壁几家都没人住,你费这心思干嘛呀。”
“胡说!”我妈直起腰来瞪着我,“上来的时候都听见动静了,这邻里之间的关系呀,是最重要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和你爸不在你身边,要是出点什么状况,你可不得找邻居帮忙?还有……”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站在隔壁的房门口了。
“里面只有一个年轻战士住着而已。”我心想。
我爸在我妈锋利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敲响了隔壁房门。
“来啦。”从门后传出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打开,面前站着一个和我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屋里装修很新,家里两个小娃娃在地毯上打闹,甚至还有一只棕色的泰迪犬。
很符合我对“邻居”的想象。
当然不是指这个昨天还没有的“邻居”。
“牛逼。”我不仅感叹起盾卫的行动效率。
“您好您好,我们是隔壁屋的,我儿子刚搬过来不久……”我妈递上了礼品。
“哦,快进来坐坐。”
“不客气了。”
“来吧。”
这间屋子还有装修的气味,客厅的电视墙上摆着一张全家福,一家人其乐融融;玄关的架子上放着一套粉红色的服装,上面摆着一柄花折扇,是扭秧歌与广场舞必备;餐厅后墙上挂着几支鱼竿,甚至还能闻到厨房里淡淡的鱼腥,我爸一直盯着那几副渔具看。
面前两个小孩子在地毯上打着滚,把玩着一些积木玩具,电视机里吵吵嚷嚷地播放着动画片。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正常的有些反常。
仿佛这个屋子完全是按照我爸妈的心思设计的。
果然,那个阿姨聊起了自己那因为工作而没时间照顾小孩儿的“子女”。
“是,我家这个还没打算找对象呢……也该琢磨琢磨了。”
两位中年妇女聊得不能再火热。
聊了很久,我们开始寻找其他的邻居。
一间住户有三个年轻人合租。
一间住户里面住着一位教师。
顶头的一间小户型里面住着一位写小说的年轻作家。
一切设置的是那么合理,又安全,虽然其中有些地方过于细节,以至于仔细回想的话,会觉得有些做作,但我爸妈并不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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