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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眠眼眶微微泛红,“我不要这些。”他早就知道真凶,也早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找真相和进席氏都只是为了接近席渊啊。
纪星眠涩声说道:“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不会转变?”
席渊沉默不语。
就算是不熟悉席渊的人,也知道沉默的意思。
纪星眠倏然站起身,唇角竭力维持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心的疼痛也压不下心底滔天的五味杂陈。
他盼了两辈子。
等来一句不合适,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
为什么?
纪星眠取下手腕间之前还宝贝的不像话的腕表,放在席渊怀中,转身离开了。
席渊垂下眼帘,望着那块表,和进入视野的黑色手套,手背似乎还能感知到青年摩挲的温度,他的指尖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伸手,但还没抬起,就已经先放下。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客厅。
良久,席渊叹了口气。
纪星眠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
席渊握着手表,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无端地觉得它镶嵌的碎钻太过耀眼,到碍眼的地步。
陈叔从外进来,就看见席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一块手表出神。
脸上的神色是陈叔都没见过的晦涩。
想起不知道为什么在庭院里罚站的人,陈叔迷茫地看看席渊,又回头看了看庭院,犹豫了会儿,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看起来像是吵架了。
陈叔看着席渊长大,最知道席渊的性格,也见过纪星眠对席渊有多好,在他眼中,两个人都是很好的孩子,相处一直很融洽,刚刚回来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吵架?
席渊把手表收起来,淡淡道:“没什么。”
他站起身,正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
可能是上辈子被捅死的痛跟随记忆过来了,席渊思绪顿住,微微蹙眉,感受了下,好像是胃?
陈叔心想,你们俩这样,哪里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陈叔了解自家少爷这闷葫芦的性格,想再问问,看看能不能从中调解一下,就听见席渊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陈叔,纪星眠没拿钥匙,你去铭川路那间房子,把那里的钥匙送给纪星眠吧。”
纪星眠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他。
席渊平静的想,他尚未转身,陈叔疑惑地问道:“什么?”
席渊还以为陈叔没听清楚,谁知陈叔说:“纪少就在庭院。”
这回席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院子里?”
陈叔点头,叹气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角落站着,看起来很伤心。”
“听说等会儿会下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愿意进来。”陈叔说着,暗示的眼神飘了过来。
席渊:“……”
看他也没用。
“我还有事,你把钥匙拿过去吧。”席渊丢下这句话上了楼。
回到房间,席渊背靠着门板站了会儿,等那股疼痛过去,眼前无端晃过纪星眠关心他的模样。
“席老师要记得按时吃饭。”
“工作重要,吃饭同样重要。”
“席老师什么时候去体检?”
一幅幅画面闪过,心脏涌入一股股暖流,直到被一句“抱歉”打碎。
席渊阖上眼。
片刻后,他慢慢走到露台门口,果然在院子角落看见了纪星眠。
青年呆呆地站在一株洁白的花朵前,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