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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宛如一只矜贵脆弱的白玉狐一般的时漠，九孤在江年白心中更符合一头沉默寡言的狼的形象。

  不过这头狼看似凶狠，却少了狼狡诈的特性，亲近后反而意外的真诚，比如现在他眼巴巴的看着他，又不只该如何表达似的欲言又止。

  江年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在海滩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他现自己在变成猫的时候，五感更灵敏，思维更通透，这使得他能注意到更多不起眼的事，做出更快更多的反应联想。

  无论是从海水中救起他，还是从大疯子的手中救他，虽然顶着时漠的脸，但给他的感觉却是九孤。

  时漠不会无措的避开他的眼神，打斗时也不会显露过强的攻击性，江年白也看过他作战，也许是因为全能型的原因，他更喜欢隐藏自己的意图，诱导对方撞在他的刀口上。

  那样犀利的眼神，一上来就进攻的狠绝架势完全是九孤的风格。

  两个人在同一具身体上互换虽然难以想象但也并非没有——双重人格。

  这比他还离谱！

  但把他的猜想作为前提条件，一切就很合情合理了。

  为什么两人除了在全息以外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为什么之前明明没有交集却异常默契又两相厌恶；为什么全息里九孤一直带着面具；为什么慈悲珠幻境的时候他明明进的是九孤的幻境却遇到了时漠……

  都是因为两人是同一个人！

  其实仔细想来两人的体型身高很接近，九孤的半面具就很可疑且多余。现实中的九孤虽然脸上有一道疤，面容做过稍微的修改，但也能看出相似之处。只是两人气势性格截然不同，才不易让人产生联想。

  当然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也误导了他。

  江年白脑袋宕机了一会儿，心中即心疼又生气。

  在幻境中的经历他大概能明白人格分裂的时间和原因，但想到自己像个小傻子一样，从一开始的撮合两人，到最后掏心挖肺的当朋友，结果两人倒好，马甲捂得死紧，看他傻兮兮的两头转。

  江年白坐过去，但也不说话。

  左边的九孤手指交叠，右边的时漠虽然面不改色维持着微笑，但心中忐忑。

  小白一定觉了什么，他不该幸灾乐祸的，他们两个一体，被现了谁都讨不了好。

  “这次混战的效果十分不错，许多人以快的时间晋升了，这是历年都没有的。”s班的导师笑得和蔼，“先我们欢迎加入班级的五位生，你们能这么快来到这里，后生可畏，希望你们在将来继续努力。”

  简单的几句过后，老师进入了正式课堂。

  精神力一事在他心中还有许多迷惑，听着老师的讲解，江年白渐渐入神。

  他在认真听课，下课再说，九孤想。

  下课后，许多人一窝蜂涌上来，他们一开始的起点就是s级，家世又好，自然有不少人想要结交。

  九孤皱眉：人多嘈杂不合适，等放学。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即将要离开全息，他正要拉江年白，却见陈磊出现在门口兴冲冲的招收，江年白欣喜的跑过去，两人探头讨论着什么。

  九孤：……

  他们在探究全息直播排榜，小白刚登上了生人气榜的榜，看过无数次的九孤光看那页面熟悉的配色就能猜得出来。

  所谓人气榜就是关注、收藏及打赏数综合最高的榜单，江年白的猫形当其冲。

  关注度上在直播一开始，就有江家、秦家、周家等不怎么出现的大V关注了他的账号，后来更有当红明星夏尧野的强烈支持、古蔺、白家等，几乎把所有大世家都聚齐了，谁敢说关注度不够？

  至于收藏则在s级精神力爆出后就显著上升，当然也得益于之前的几次黑料。

  打赏数就更不用说，早在双生子世界的婚服选买的时候就直线飙升，更不用说有几个不差钱的大佬打赏起来完全没有人性。

  “这是什么意思？”头一次返回来看自己的视频，江年白看到在他页面的右上角有三个有着金边的名字，不由有些奇怪。

  “给你打赏的大佬啊。”陈磊挠挠头，“只有前三名能出现在这里，这几位出手相当阔绰了。”

  江年白仔细一看顿时有些汗颜。

  第三名他不认识，是个叫monster的人。

  这个人从第二个任务世界就开始关注他了。他从不评论只打赏，不过江年白看到他几条一个月前的私信，询问他是否能见面。

  江年白现在才知道还能看这个，当然没有回复。

  但就在昨天，他时隔一个月竟然又询问了一次。

  江年白拒绝了这位怪物先生。

  第二名……江舟虚拟。

  也不知道是他哥还是他爸的骚操作，自己赚自己钱可还行，有这么多不如直接交给他！

  第一名就更奇怪了，只有两个字，小白。

  看着这熟悉的名字，江年白直觉是他身边的人，他好奇的点进‘小白’的页面，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锁起来的文件。他抱着一试的心态输入小白的拼音，竟然开了！

  江年白：……！！！

  里面是一溜分类齐全的猫猫图片。

  他瞪大了眼睛，不信邪的翻到最开始的一组。在一片熟悉的绿地上，一只黑白色的奶牛猫满眼嫌弃，蹲坐在猫粮旁昂挺胸，周围几只小猫疯狂进食，其中有一只大橘和一只纯白色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