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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暗组织语言,又听得餐桌旁不解的声音,“嗯?”
他牙一咬,心一横,将实情说了出来,“陛下,奴才冤枉啊,都是冬月威逼利诱我,把螃蟹抢去了!”
萧容溪眉头一蹙,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小桂子撇撇嘴,“陛下,您知道的,她的拳头有包子那么大,砸在身上可疼了,奴才打不过,所以、所以就让她拿走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萧容溪的注视下悻悻闭了嘴。
陛下一开始没问,他还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陛下还是记了起来。早知道就该让冬月留两个的!
萧容溪瞧了眼他的小身板,倒没责备,只说道,“你也是个包子。”
“啊?”
“怂包。”
小桂子:“……”
萧容溪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吩咐人把饭菜撤走,小桂子也准备溜出去时,突然被叫住了。
“去把丽嫔喊过来。”
“诶,奴才这就去!”
小桂子到冷宫时,南蓁刚睡完午觉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便跟着他走了。
到御书房,不用等通报,直接跨步进去,对着伏案练字的人道,“陛下。”
“嗯。”
萧容溪落下最后一捺,将狼毫放回笔架上,这才掀起眼皮看她,“来得还挺快……从哪里揪的花?”
“御花园。”南蓁将手里的太阳花举起来,一朵红一朵黄。
她其实最喜欢白色的太阳花,可惜花圃里只看到这两种颜色。
卫家没有做执棋之人的野心,但到底要成为哪方的棋子,自己是能决定的。
卫建恩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棋边。
这副象棋跟了他许久,表面早已斑驳不堪,如同他的手,除了皱纹外,还有多处好了又伤、伤了又好,层层叠叠的疤痕。
是岁月的沧桑,也是过往的勋章。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入朝为官多久了?”
卫良渚:“六年。”
“嗯,六年,”卫建恩重复了一遍,叹道,“不短时间了,也该往上走走了。”
从前,卫良渚和卫良斌只着眼于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对于朝野之争从不插手,过客一般,现在既然决定入局,也就没有必要再韬光养晦。
他只怔愣了几息,便拱手,“儿子知道了。”
卫建恩点点头,“午休时长未过,我有些困了,你先去忙吧。”
“好,爹您小憩一会儿。”
……
外头骄阳似火,照在皇宫瓦片上,波光闪闪,似乎下一秒就能烧起来。
御书房里摆了铜牛,里面盛着刚换上的冰块,丝丝冷气冒出,被蒲扇扰动,涌向四面八方,总算抵消了些热气。
萧容溪上午忙着处理政务,用午膳的时辰便晚了几刻。
他喝了小半碗绿豆汤,每道菜都浅尝了两口,再举箸时却蹙了眉头。
“小桂子。”
“奴才在!”
萧容溪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菜肴,突然问道,“朕记得这两日阳澄湖那边送了螃蟹进宫,今日怎么没见呢?”
小桂子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连忙把脑袋垂下,恨不得缩到角落里去。
正暗暗组织语言,又听得餐桌旁不解的声音,“嗯?”
他牙一咬,心一横,将实情说了出来,“陛下,奴才冤枉啊,都是冬月威逼利诱我,把螃蟹抢去了!”
萧容溪眉头一蹙,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小桂子撇撇嘴,“陛下,您知道的,她的拳头有包子那么大,砸在身上可疼了,奴才打不过,所以、所以就让她拿走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萧容溪的注视下悻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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