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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闻溪见他不敢相信，忍不住想笑，&1dquo;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闭着眼也能打中。”停顿一下，&1dquo;不过最后也没跑掉。”

  &1dquo;那还好。跑掉了，不知道回头怎么疯狂报复。”顾寰宇道，&1dquo;这种事要干就要一击即中。”

  曾闻溪：&1dquo;谁都想一击即中，问题是&he11ip;&he11ip;不说这个了。潇潇那边你能不去就别去了，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妻子不喜欢。”

  &1dquo;她有问题？”顾寰宇忙问。

  曾闻溪摇头，&1dquo;没有。她有别的任务，不宜与你走太近。以后我可以直接找你，也不需要她在中间传话。”

  &1dquo;那感情好啊。”顾寰宇笑道。

  曾闻溪不禁看他一下，&1dquo;很高兴？”

  &1dquo;别提了。昨天在那边等你，回去的有点晚，贝琳那丫头跟审贼似的审我，还让唐淼一起审我。幸亏她不是我真正的妻子，否则我俩昨天非打起来不可。”顾寰宇说起昨晚的事就觉得无语。

  曾闻溪见他这样，道，&1dquo;也不能怪小丫头，你是他们唯一靠山，你有个万一，他们就彻底沦为孤儿了。”

  &1dquo;他们啊。”顾寰宇不禁谈了一口气，随即就问，&1dquo;还没那女人的消息？”

  曾闻溪摇头，&1dquo;应该早就离开上海了。”

  &1dquo;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儿去啊。”顾寰宇奇了怪了。

  曾闻溪：&1dquo;一般女人没本事跑。你那个小娘可是个漂亮女人。漂亮女人做什么都特简单。”见顾寰宇赞同，笑了笑，&1dquo;事到如今，还不打算告诉我，你是哪边的人？”

  &1dquo;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没打算留在国内，也拒绝了小张，你觉得我是谁的人？”顾寰宇反问。

  曾闻溪心里早就有答案，&1dquo;可这样的话，你立了功，不论哪边想奖你，都没法奖你。”

  &1dquo;他日驱逐侵略者，我想走，哪边都不好拦我，不是么。”顾寰宇道。

  顾寰宇大学毕业准备回国，收到日军侵略东北三省，东北军不抵抗的消息。顾寰宇的老家在东北，看到此消息，顾寰宇心灰意冷，脱掉戎装，改做生意，取得了瑞士国籍。正是因为他外籍身份，手里有枪，脾气还不好，一些人才怕他。

  曾闻溪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初看中顾寰宇，便是看中他的身份，方便行事。一时忘了这层身份对顾寰宇本人也很好使，&1dquo;我忘了。”

  &1dquo;那就从现在开始记住。”顾寰宇道，&1dquo;我不是你们谁的人，也绝不会做对不起你们，不对，是对不起自己同胞的事。否则我没必要留在国内。唐淼也一样，她一个外科医生，即便是华人，在国外待遇也极好。”

  曾闻溪点头，&1dquo;我知道。最后一个问题，小张不走了？”

  &1dquo;那小子？”顾寰宇轻笑一声，&1dquo;我估计在别的地方暴露了，不能出去，就老老实实给我当司机。”

  曾闻溪：&1dquo;你没问？”

  &1dquo;没有，也没必要。他被抓起来，也不会把我供出去。”顾寰宇道，&1dquo;他爹是我顾家药铺掌柜，他也不敢把危险带到上海。说起来你跟戴老板挺熟，没听他的人说过小张？”

  曾闻溪摇头，&1dquo;小张不是他的人。他们虽然都归南京政府管，但是两个部门，底下大部分人都相互不认识。”

  &1dquo;可真够复杂的。”顾寰宇

  曾闻溪叹气，&1dquo;如今这世道，管他复不复杂，能抗日就成。”

  &1dquo;那你还问我是哪边的人？”顾寰宇反问。

  曾闻溪噎了一下，&1dquo;你小子，怎么这么——我问你不也没说。”

  &1dquo;说实话你不信，还让我怎么说。”顾寰宇白了他一眼，拿出打火机，把曾闻溪给他的纸少了，就伸手拿他的烟。

  曾闻溪忙按住他的手，&1dquo;你小子别太过分。”

  &1dquo;一根。”顾寰宇道。

  曾闻溪：&1dquo;一根也没有。”

  &1dquo;磺胺。”顾寰宇轻轻吐出两个字。

  曾闻溪顿时觉得脑壳痛，&1dquo;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啊。”

  &1dquo;别说的这么暧昧。”顾寰宇道，&1dquo;你不是看上我，是被我迷住了。”

  曾闻溪抬手把烟丢过去，&1dquo;要点脸吧。”

  &1dquo;谢了。”顾寰宇抓住烟，挥挥手，起身就走。

  曾闻溪见他这样，有心里准备还是想骂人，&1dquo;小混蛋！”

  &1dquo;烟又被顾探长拿走了？”

  曾闻溪抬起头，在门口守着的心腹进来，&1dquo;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1dquo;这个顾探长，烟瘾不大，一包烟能抽十天半个月，干么不自己买啊。”

  曾闻溪忙问，&1dquo;你怎么知道他烟瘾不大？”

  &1dquo;您不知道？烟瘾大的人牙不黄，手指也会黄。顾探长的手比小的的脸都白。小的观察过，一根烟，顾探长最多抽四口就不抽了。点瘾的人，不可能这么浪费。”

  曾闻溪：&1dquo;昨天早上拿我一包烟，晚上又拿我一包，刚刚又拿我一包，他没瘾要这么多烟干什么？”

  &1dquo;不知道。您下次见到他问问？”

  曾闻溪张嘴想说，他是得问问。忽然想到当务之急是买药，连忙回去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