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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还真会占便宜。不过他姓方……”叶一行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不能这么说:“行啊,那你叫我一弟或者行弟都行。”就在这时小二拿了好几坛子酒来:“小二,再来点下酒的菜。”说着叶一行又给了小二几个金币。
“来,一弟,天弟咱们相见即是有缘,来,喝酒,喝。”
几坛子酒水下肚,方诗言彻底趴了,经过详细询问叶一行打听出来他家在哪里,然后和秦伊然一同将他送了回去。
来到方诗言的家门口,叶一行着实是吃了一大惊,虽然大门看上去已经很老旧,好久没重新刷漆了,可是依旧可以看出它当年的辉煌,尤其是门口那一对已经青迹斑斑却是相当霸气的石麒麟,栩栩如生得一比。
敲了敲大门,里面毫无动静。
“不用敲了,屋里没人,方家就我一个人了。”说这话时,方诗言已经醒了。
“靠,诗兄你酒神啊,这就醒酒了。”叶一行大吃一惊。
“走吗,进去坐坐,你们二位可是这二十年以来唯一的一批客人。”说着方诗言是率先推门而进。
随后叶一行和秦伊然也是跟了进去,只不过里面的景色要比外面更凄惨。满园的杂草灌木,破旧的庭院摆设,被风吹落的碎瓦片,走进客厅,更是满屋子厚度赛过叶一行脸皮的灰尘,反正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个“荒”再加一个字“凉”。
“叶兄、秦兄两位请自便,自从几年前最后一个仆人离开,这房子就没人打扫了,所以两位就将就着找条椅子坐吧。”说着方诗言自己拿了把椅子用衣袖擦了擦便坐下了。
叶一行和秦伊然也是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接着秦伊然似乎现了什么,快步走到大厅的正位上,拾起一卷画,打开一看,上面画了一个人,旁边写着“先祖方锦荣之尊面”几个字。
“方兄,这是先祖的画像,你收好。”秦伊然将画递给方诗言。
“秦兄,没事,随便扔着吧,反正都是死了好几百年的人了,管他呢。”方诗言倒是一脸无所谓。
“喂,他可是你的先人,没有他,哪来的你。”秦伊然居然起了无名之火。
“秦天,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诗兄,我这秦天兄弟就这样直来直去,你别介意啊。”
“我不会介意的,秦兄弟是性情中人,我理解,可他要是知道这个叫方锦荣的混蛋当年做了什么就不会那么想了。”
“不管他做过什么毕竟是你的祖先,而且都已经仙逝好几百年了,你这么说他不觉得过分吗”
“秦天,你……”
“诶,叶兄,让秦兄说就是了,不只是她,整个刮刮城的人都这么说我。不过,如果两位有时间的话,我倒可以跟两位讲讲方锦荣的伟大事迹。”
“洗耳恭听。”
“话说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当初方锦荣号称东部第一炼器师,而我的祖奶奶袁菲妍也就是方锦荣的妻子号称西部第一炼器师。方锦荣年龄比我的祖奶奶足足大了两轮,可是由于双方在炼器方面的共同爱好和天赋,在媒人的撮合下很快就结为了夫妻。”
“虽然两人都酷爱炼器,可是对于炼器的见解却是完全不同,每每谈论炼器都会起争执,所以他们并不恩爱。尤其是方锦荣,他现自己的炼器之术不及祖奶奶便公然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直至荒废了炼器。方锦荣为人不但强势、暴力、嫉妒心强,而且很卑鄙……”
“后来他因为不想再听我祖奶奶的耐心劝诫而把怀孕七个月的祖奶奶给休了,让她流落街头。好在苍天有眼,最后他因为得罪皇室而惨死,而我的祖奶奶却是对这个负心汉念念不忘,于是改姓方,取名飞晏,来到这刮刮城定居,以方锦荣的弟弟自居来保护方家的名声。”
“可是我恨自己姓方,要不是当年方锦荣不顾祖奶奶劝诫而执意与皇室为敌,我们方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自从祖奶奶仙逝后,朝廷便以方锦荣企图颠覆朝政之名告示天下:方家之人,世世代代不得离开刮刮城。那还是看我祖奶奶面子,要不方家早就被灭门了,而我也是因为他方锦荣,连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权利都没有,我恨他,我真的恨他!”
一番话下来,叶一行现,原来方飞晏真的是个女的啊。
“诗兄,虽然我也觉得方锦荣很不是人,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虐待自己,其实我的命还没有你好,我是个农民出身,祖上全是农民,而且还经历了种种非人的折磨,可是我从来没放弃,我一直坚信我有朝一日定会有所成就。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遇到了寒阳宫……”
“等等,你说什么寒阳宫,你是寒阳宫的?”
“对啊,想不到诗兄你居然知道。”
“滚!你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听到叶一行说自己是寒阳宫的,方诗言突然就飙了。
“诗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叫你们滚啊没听见吗?”
“叶一行,我们走,见过不识好歹的,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这种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哎呀,走了!”说着秦伊然便将叶一行强制拉出了方家。
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叶一行还是决定先赶路要紧,毕竟只是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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