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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整个滦山县城暴雨肆略,第二天早起时,城里的积水已有了一尺多深,而滦福山庄,这里虽然在整个城区里不算最低洼的,但却因背靠大山,整个小区的积水竟已没过了膝盖,还且随着雨水更急,而越涨越快。
小区外已被拉起了警戒线,十数辆大型警用车阻挡在周围能够通行的所有路口处,更远处,那个滦山县新近规划的大型广场里,四十多个集装箱房载在货车上,每个集装箱房里都困着一家被强行拖拽来的钉子户。
这些集装箱房是赵大山租来的,里面不但有床,还有卫生间和厨房等设施,装修的虽不豪华,却干净整洁,如同标间一般,除了门被反锁之外,里面的人倒也舒舒服服的,至少比那些躲在车上的执勤人员舒服了好多。
一辆高大的悍马车上,胖子和大王大山躲在里面,这两天小区里执行现场搬迁的一直是胖子自己,而大王和大山也是没闲着的。
大王一直奔走在几处银行,看着放搬迁费和工人的奖金,这是完成搬迁的根本所在,出不得一丁点儿的乱子,而大山则是四处奔走联系各处住房,把那三千多户人家安置下来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尤其面对如此一场大雨,就更是麻烦了。
“还好,终于是成功了,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两天啊!搬走这么多户人家!”
一边啃着面包,赵大山一边感慨着。
“恩人,这两天网上对你的骂声越来越多了,还有人在人肉你,您这处境,很不妙啊!”
大猩猩灌了一口啤酒,很是不愤地嘟囔道。
“随便他们吧。”胖子也是苦笑起来:“我现在倒是在想啊,这么大一片地,以后干点儿啥呢?”
这两天,胖子花了不少钱,其中只是支付给那三千多户业主的搬迁费,就是六十多亿,再加上给大山钢铁员工们的加班费、奖金,还有临时安置那些业主的安置费用,这些加一起,花去了胖子七十二个亿,虽说花完这些,胖子手里还有十多个亿呢,但那大部分都花出去的感觉,还是让胖子肉疼的很。
这是一片用七十二个亿买来的土地啊!
“干啥,都回不了本儿啊!”
大王在一边跟着叹息。
“真是没想到,兄弟你这么有钱,虽然外界传言我是这滦山县的富,可我全部身家算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个亿,要说现金的话,都不过十个,跟兄弟你这一比,真是差的好远啊!”
赵大山自真心地感叹着,对于胖子有如此雄厚的财力,震惊的同时,也佩服得很,对胖子更加尊重起来,甚至隐隐地已将胖子划入了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个档次的人物中,重视度已排在了最前面的一列。
……
瓢泼大雨一刻也没有停止,到半夜时,整个儿滦山县城都已是积水没过了膝盖,低洼处,甚至已经深能及腰了,很多小轿车搁浅在水里,甚至有的被水流冲着忽悠忽悠地缓缓飘荡起来。
滦福山庄里积水更多,山洪的冲刷下,水流很急,一栋栋楼盘的大厅已经进了水,水流朝着地下一层而去,渐渐地,将整个儿地下一层灌的满满的,电梯已然不能用了,整个小区里的楼盘都处于瘫痪之中。
“当初没考虑防洪吗?”
一直守在小区外的胖子三人此时已将心紧提了起来,时间上差不多了,隐约中知道内情的人都在此时打起了精神,尤其是胖子他们能够身临其境,更是加了万分的小心。望着被浸泡的小区,胖子眉头紧皱,向大山问道:“不知道县城里别的小区会不会有这种情况。”
“别处应该不会这样吧。”
赵大山模棱两可地回道:“整个县城,只有这个小区是依山而建,当初开商打出的就是环境牌,而这景秀山,又是我们滦山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山,很有些气势,再加上山中的清泉至今还能喝,这就有卖点了。”
“看,那边儿!”
忽然,一直紧盯着外面的大王急声喊了起来。
顺着大王的提示,胖子和大山同时望去,只见惨淡的月色下,一辆小轿车正被一道湍急的水流冲得左漂右荡,不时地撞在周边的各种建筑物上,而此时,那小轿车被冲去的方向,正有一颗粗壮的大树渐渐倒下,那树根已有大半离开了地面,带起了几米见方的路下泥土,周围的水更是被染成了黑黄之色,泥污不堪。
“是那个歪果仁儿的车,车上应该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大王对那个歪果女记印象深刻,网络上有许多她阻拦搬迁,被胖子扒拉到一边儿的图片,那张图对胖子的影响很大,许多人都因此骂胖子丢了国人的脸,所以到这儿后,大王就在盯着这些歪果来的记者们。
可是,不管对这些人有多么的厌烦,此时情势危险,大王依然是担心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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