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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瑞清在秦菲凡身上找到莫名的熟悉感，对方就像过去没有真本事的神婆，上来就叭叭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然后自顾自地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楚瑞清努力提取她话里的有用信息，但找不到她对自己有逻辑的规划。

  秦菲凡谈话前，确实没料到楚瑞清如此棘手而直接，远自己预期。毕竟，楚瑞清在团里从来不是爱抱怨的人，原公司初梦传媒事也很少，几乎跟非凡耀影毫无摩擦。她本以为随便忽悠几句，对方就会老实地接受，但现实却截然相反。

  楚瑞清在现实中沉默寡言，但内心的思考却非常多，让秦菲凡大吃一惊。这就像原本冷静理智的机器人，突然觉醒自我意识，令其制造者感到恐慌。同时，机器人楚瑞清还拒绝承认自己由秦菲凡制造，并觉得对方是个傻子。

  没错，尽管楚瑞清没有直说，但她注视秦菲凡的眼神，跟看傻子神婆也没两样。

  秦菲凡颇有点恼羞成怒，措辞也严厉起来：&1dquo;我觉得你刚才的描述，不像是该对所属经纪公司ceo说的话。”

  楚瑞清奇怪道：&1dquo;公司有明文规定什么话不能对你说？好像没人跟我提过？”

  大师姐印象中，没有工作人员提过在秦菲凡面前说话，员工需要注意哪些禁忌。

  楚瑞清既没爆粗，也没怒，她连语气都不急不缓，偏每一句话都让秦菲凡如鲠在喉、很不舒服。秦菲凡皱眉道：&1dquo;我认为你这样的措辞很没礼貌，不是讨论问题的态度。”

  楚瑞清沉默片刻，镇定道：&1dquo;我认为你这样的措辞很没逻辑，也不是讨论问题的态度。”

  秦菲凡闻言冷笑：&1dquo;我哪里没有逻辑？”

  楚瑞清平静道：&1dquo;我们讨论未来规划，你突然跟我聊礼貌，哪里有逻辑？”如果是写文章，秦菲凡绝对是跑题党，文章结构都搭不出来。

  秦菲凡：&1dquo;&he11ip;&he11ip;”

  秦菲凡被楚瑞清没事人般的态度气得半死，又看她全程面无表情，最后干脆道：&1dquo;总之，这部戏公司是不会接的，这是团队商议的结果。”

  楚瑞清望着对方避重就轻的态度，凝眉道：&1dquo;如果我要接呢？”

  秦菲凡摊手道：&1dquo;那很抱歉，你可能涉嫌违约，我们会向你追究法律责任，即使你的原公司是初梦传媒。”

  楚瑞清陷入沉默，她刚刚听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觉得对方就只有这句话包含信息量。

  秦菲凡见楚瑞清不说话，误以为对方被吓住。她刚有点得意，便见楚瑞清站起来，似乎要往门外走。楚瑞清解释道：&1dquo;抱歉，请稍等片刻，我咨询一下专业人员。”

  楚瑞清其实对于秦菲凡前面的大饼论似懂非懂，她觉得非凡耀影ceo说话毫无重点，但她至少明白一点，就是现在私接《倚天》会产生法律问题。艺人经纪合同的约束，这又属于山下人的撕逼方式，不在楚瑞清的擅长范围内，需要找有经验的人解决。

  办公室门外，楚瑞清先给阚和打了个电话，却听到温和的提示音：&1dquo;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he11ip;&he11ip;”

  楚瑞清：&1dquo;&he11ip;&he11ip;”真是养三师弟不如养只猴。

  楚瑞清想了想，又给小小猴李天剑拨通电话，这回那头则是秒接。李天剑不知身处何处，周围是呼呼的风声，但他丝毫没有抱怨，语气郑重地问道：&1dquo;师父，怎么了？”

  楚瑞清简单地说了下来龙去脉，最后请教道：&1dquo;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怎么解决目前的问题？”

  因为秦菲凡说初梦传媒也保不住自己，所以楚瑞清就没有打扰范彤，而是找上刚入门的小徒弟咨询。她选择李天剑询问算是好办法，但她并不知道徒弟的隐藏唯粉属性。对于激进派唯粉来说，公司与艺人间的纠纷，他们只有一种态度。

  果不其然，李天剑下一秒便义愤填膺，立即献策道：&1dquo;师父跟他们解约吧！垃圾公司倒闭了！”

  没错，二少爷听闻经纪公司的任何骚操作，最后都会将话题导向同一结果，那就是劝分不劝和。

  二少爷：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经纪公司，全都是群想吸血师父的无赖！

  楚瑞清对解约倒无异议，她想了想又问道：&1dquo;但好像要赔违约金？我是不是该先攒钱、再解约？”

  李天剑满身壕气，果断道：&1dquo;不用，以后让小贝师叔少砸几个碗就行！”

  李天剑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在门里砸锅卖铁（？），替师父赎身还债。

  楚瑞清：&1dquo;？”

  虽然楚瑞清不知解约和砸碗有何关系，但既然徒弟信誓旦旦说没问题，她便放心下来。楚瑞清咨询完进屋，风轻云淡道：&1dquo;我想接这部戏，我们解约吧。”

  原本正喝茶拿乔的秦菲凡：&1dquo;？？？”

  秦菲凡：出去没几分钟，世界就要翻天？？

  秦菲凡不可置信道：&1dquo;你知道现在解约，自己要赔多少钱吗！？”

  非凡耀影确实对艺人压榨挺过，秦菲凡知道某些人的不满，但还真没谁像楚瑞清般有胆，张嘴就要解约。毕竟违约金基本上都是天文数字，大家看着当玩笑，没人真打算赔。

  楚瑞清询问道：&1dquo;多少钱？”

  秦菲凡硬着头皮，直接报了个天文数字，咬牙道：&1dquo;3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