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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茂鹤被大弟子分散了注意力,忘记询问谷粒怎么请教个剑招请教到后山来了,只一心扑在了师弟的雷劫上。
还是弥严尊主出面,请各位退居红尘避开天雷,以防干扰到季原的境界定基。
再入红尘中,谷粒难免多了些不自在。
她刻意避免与念无相有什么肢体接触,念无相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容茂鹤多看了两人几眼,见都安守本分,便不再管他们。
等容茂鹤去了连廊下,弥严才一脸严肃地过来,张口问谷粒:“佛子夜半三更,不回自己禅房,为何会在此处?”
谷粒心叹“糟糕,忘了这茬”,面上还一脸淡然道:“乃是应了与鹤鸣山季原师叔之约,请教剑法。”
弥严点点头:“哦?黑灯瞎火,可曾请教到什么?”
谷粒大言不惭:“衲僧只是小有心得,季原师叔似乎从中顿悟破境,才是真的大有进益,衲僧比不得。”
念无相:“……”
还挺会给自己贴金。
弥严亦是如此想法,故意道:“老僧竟不知,佛子不仅修无相禅,还长于剑道。”
谷粒平静开口:“上师不知道的多着呢。”
眼见弥严老和尚要被自己给气死,谷粒连忙继续道:“衲僧曾在藏经和别处读过许多剑修前辈的手札,毕生所学心得体会尽在其中,虽然不曾修过剑道,也算得上半个嘴皮子上的剑修。”
见弥严多少气顺了些,她这才回头冲念无相眨眨眼。
弥严只是觉得他会不会剑道不打紧。紧跟着提出自己的疑惑:“三位一直在此处试手?”
谷粒点点头,念无相依旧岿然不动。
弥严便继续问:“既然你们一直在此地,可否告知老僧,停尸坪上的怨气呢?”
谷粒:“……”
老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
其实她也可以死不认账,但一来,季原师叔度完雷劫后必然会向容茂鹤告状,二来,禅宗各处桉树林中还不知困着多少亡魂未归,日日被折辱受苦。
于情于理,都应该早日让弥严尊主将这些地缚灵放归本初。
谷粒想明白其中轻重缓急,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她再看弥严,眼中带上一份凝重与庄严:“关于这件事,衲僧与师妹正巧想与上师谈谈。”
她不去注意念无相什么神色,整理思路道:“上师可知,此地的亡魂并非死亡以来就有怨怼,也并非出自本愿作祟。”
弥严皱眉,上前一步将二人更往屋内扯了扯,抬手布下一道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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