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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容茂鹤又对她不满了:“你哪次不是半夜三更翻墙来找我徒弟,这会儿知道于理不合了?别想走,给我把人照顾好了,扶回房里歇着去。”
想了想又大吼一句:“不准关门!”
谷粒:“……”
这人到底想哪样?
她叹息,认命地看向树下乖乖站立的念无相。
应该喝的不少,小脸酡红,正茫然无措地打量着季师叔,似乎不明白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
谷粒一下就觉得自己可以了。
和尚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羞怯,困郁,以及一丢丢呆傻,都很好地让谷粒的怜惜之心重燃。
她走到念无相面前,低下眉眼柔声问:“谷师妹,还能认得我吗?”
念无相眼前昏蒙蒙一片,只靠着声源辨认面前似乎有个人影,可这个人为什么跟他长得一样?
他伸手摸上谷粒脸颊,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与神魂,才笑弯了双眼反应过来:“当然认得,你是……”
念无相一边说着,一边倚靠在谷粒肩头,最后几个字低声湮灭在风中桂花香味里:“求而不得,毕生所爱。”
谷粒此时身体微僵,心脏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不受她控制地猛烈收缩,然后整个心跳都空了一拍。
世间万物都静止了。
季原师叔满带着笑意,打量的却不是自己师侄,而是那个被人突然表白心迹的佛子。
他已经看出点什么,却聪明的没有戳破,毫不见外地看起了一场大戏。
容茂鹤特别嫌弃地挥手放行,让谷粒赶紧把醉酒睡着的人搬进屋里。
谷粒半晌回神,余光扫过弥严尊主,点点头,将人扛了进去。
容茂鹤:“……”
“你徒弟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与他有婚约之人,这是扛木头呢?我扛个木头都比这有感情。”
弥严听着容茂鹤喋喋不休的抱怨,突然笑了笑,别有深意。
“你啊,这分明是害羞了,故意掩饰呢。”
谷粒听不得两人再调侃她,红着耳根子“啪”地一声将门甩上,而后抱着念无相来到卧榻之上,小心翼翼将人放了上去,拉好被子,盖个严实。
念无相恍惚中还有点意识,此时被这么闷着,不由自主哑着嗓子喊了声“热”。
谷粒感慨这和尚还挺难伺候,将被子拉到他胸腹之间,立在床头,望了许久,才试探着问:“念无相,这话我只问一次,你若听到了不想回答,装睡也可以,我以后就不会再问了。”
她四下环绕,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想了想,手掩着唇弯腰悬停在他面前。
然后悄悄问:“你……是不是不行?”
神智刚清醒的念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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