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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还是瞪着最让他操心的六徒弟:“果真要去?”
谷粒点头。
关于夜南天之内的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也曾午夜梦回时忆起分毫,仔细想时却又头痛欲裂,一星半点也捉不到踪迹。
因而,直到今日,也无人知晓夜南天内究竟生了何事。
她如今要进去,不过是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直觉与夜南天脱不了干系。
容茂鹤踹一脚谢殊同:“那让你师兄一起去,也好多个垫背的。”
谢殊同:“???师父,这是人话?”
谷粒已然趁着这个间隙走向念无相身边,嫌弃地挥挥手:“不行不行,佛子一拖二,怎么飞的动?”
谢殊同:“……师兄倒也没有那么差。”
静默良久。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高墙之下,容茂鹤才幽幽道:“你倒也不必如此自信。”
……
燕来城下,无人将歇。
整个修士大营从容茂鹤回来后,便一跃进入战备状态。为接应谷粒等人出城,剑修们摩拳擦掌,如临大敌。
两宗宗主考虑到最坏的可能,又将阵修重做了部署,刻不容缓地开启对燕来城的封印事宜。
反观门内两人,倒是格外悠闲自在。
谷粒嘴中叼着一根不知何处摘取的草秆,与佛子并肩前行。
她似是刻意口齿不清道:“进境之事,多谢。”
念无相单手作礼,另一手如常盘着念珠:“衲僧说过,善因种善果罢了,只是……施主的气海被人用极其高深的咒法冰封住,如今虽然解开,恐怕暗地里还隐藏祸患,万望小心。”
谷粒嘴中舞动的草秆没了动静,被她一嘴唾出好远:“不过是筑基,至于吗?”
还极其高深的咒法,多大仇?
念无相被这出川剧变脸取悦到,有一瞬间浅浅扬了唇角,随即恢复为平直状态:“或许,谷施主自有异于常人的优势,只是别人觉了,你却没有。”
谷粒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月白风清,两人一路前行,谁也未曾提起目的地,倒多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感。
谷粒闲来无事,问和尚:“小师父怎么想起帮我进境?”
这臭和尚不像是如此好心的人。
况且她天才之名陨落已有八年之久,不论嘲讽或是相助,早就湮灭在时间的蹉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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