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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拾捌回 睁眼看世界之事聚首望天下英雄下（第5页）

朱由检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在笑些什么，但对于李自成，他早已是恨之入骨，于是拜伏于地，高声呼道：“不肖子孙无能，丢了江山，也万万见不得我大明社稷毁于一旦，敢请老祖宗收拾强军，出城杀敌，以复社稷！”

朱由检这般中气十足的话语，却又引得朱棣、张辅等人笑声不断。

朱由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拜伏于地，不做言语。

朱棣却是一笑，当即走上前来，说道：“京师动乱，在朕心目之中却不过尔尔，那李贼手下兵马，朕已经打过交道，不过流寇而已，万不能成事，你等不肖子孙，之所以沦落至此，实在让朕心寒。”

朱由检听到朱棣这般言语，却是面色一红，原来自己的心头大患，却是在朱棣眼中算不得什么。

其实也难怪朱棣如此作想，自古以来，流寇是断然打不过正规军的，明末之所以闹得如此下场，皆是人心涣散、自相残杀之由，这一点作为半个开国之君的朱棣自然是知晓的。

朱棣轻笑一声，也不再去看那舆图，反而正色起来，又望向张辅，说道：“朕昨日令卿去京营之中，查看粮草、装具库存，不知如何了？”

张辅看到朱棣一脸正色，当即也就正色起来，随即向朱棣略行一礼，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昨日便将京营之中粮草查探清楚，如今京营之中已是空空如也，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朱由检听得此言，也是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个消息却是在朱棣的预料之中，也没去责怪朱由检，又转头看向姚广孝，问道：“少师，户部还有多少银两？”

姚广孝听得此言，也是苦笑一声，回道：“启禀陛下，已无一钱银子。”

朱棣又转头望向纪纲，说道：“京师之中，可还有人家藏有存粮？昨日擒获的一干人等，可是供出了执政以来，贪了国家多少钱粮？”

纪纲昨日在原锦衣卫诏狱之中拷打了一夜，作为自己的老本行，对付魏藻德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闻听陛下呼唤，也是赶紧答道：“启禀陛下，臣昨日一夜，手下锦衣卫拷打不断，这些文武大臣家中还有不少钱粮，如今粗粗算来，有数百万两不止，若是再给臣些时日，必能从这些贪官污吏手中再拷打千万出来，已有名册在此，敢请陛下一阅。”

朱由检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一股悲怆之情涌上心来，自己执政之时，那文武百官行政效率可谓地下到令人指的地步，办个什么事几个月都没有下文，这老祖宗手下却是能人辈出，区区一日便将朝堂之事理得顺了。

原来早在李自成经过过雁门，直抵云中地界，镇城西南一带风鹤震惊之时。

崇祯便意识到大难临头了，随即了调援兵旨意，但不过是一纸空文，各地勤王兵马早都没了心气，谈何策援?

当世面对这一情况，朱由检还一面下令放弃宁远，一边调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率兵入卫，召昌平总兵唐通、山东总兵刘泽清率兵入卫。

在这等危难时候，朱由检随即措饷，凡押在监狱的犯罪官僚如曾缨、侯恂、郑二阳等，一律助饷赎罪，其他勋戚官僚一律按官爵高低捐助饷银。

但是朱由检实在对付不了这些文武百官，所以足足过了四五天，只有太监王永祚、王德化、曹化淳各自捐了五万两，其余高级官僚个个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其中阁臣魏藻德仅捐五百两，阁臣陈演在皇帝面前装穷，表白自己一向清廉，从未向吏、兵二部“讨缺”。

而那些勋戚官僚宦囊鼓鼓，却十分吝啬。就连朱由检他的岳父————嘉定伯周奎捐助都始终不肯松口，气得朱由检派去的太监徐高拂袖而起：“老皇亲如此鄙吝，大事去矣！广蓄多产何益?”周奎被逼无奈，才忍痛捐了一万两。

朱由检自己的岳父都一毛不拔，更别说其余的勋戚官僚，捐助的更是没有一个过一万两。

如太监王之心，本来是京都有名的富翁，在朱由检当面对他劝谕之后，才勉强捐了一万两。

其他太监们为了躲避捐助，各自在大门上贴出“此房绝兑”的条子，并把古玩、杂物拿出来摆摊出售，好像已经穷到非典卖家当不可的地步了；他们甚至公然大牢骚，在宫门上写打油诗：“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一个王朝玩到了这种境界，确实也是人心涣散得紧了。

（具体有多少，实在是众说纷纭，多少历史学家都没法考证，就别说是我了。

此处选自苗棣老师的说法。取自《国榷》卷一百、崇祯十七年二月庚辰、《流寇长编》卷十七，崇祯十七年二月庚辰、《崇祯长编》卷二，崇祯十七年二月已卯。《明末农民起义史料》第447—448页。《北行稿》第1191号：兵部为阳和兵将立意迎贼等事，见《明末农民起义史料》第451页。

但是按照我的判断，李自成攻入北京之后，便立即能和吴三桂拌一拌手腕，没有粮饷肯定是不行的，而清兵入关之后，也没像宋末的时候没有实力继续南侵，可见确实收获不少。至少千万以上，是无论如何都有的。）

如今朱由检听到了几百万两这个数字，也是吓了一跳，自己费劲了力气，不过征了区区几十万两而已，而这个纪纲不过用了一夜，便从那些铁公鸡身上查出了几百万两，可见这锦衣卫果然还是厉害。

朱由检一脸懵逼的站在太和殿之中，看着这些骄兵能将也是摸不着头脑，待到许久之后，朱由检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所想，高声呼道：“老祖宗！如今李贼还在宣府，老祖宗不想如何退敌，为何反而看起了这图？”

朱由检这一声高呼，在太和殿中响了起来，让朱棣等人都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朱由检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在笑些什么，但对于李自成，他早已是恨之入骨，于是拜伏于地，高声呼道：“不肖子孙无能，丢了江山，也万万见不得我大明社稷毁于一旦，敢请老祖宗收拾强军，出城杀敌，以复社稷！”

朱由检这般中气十足的话语，却又引得朱棣、张辅等人笑声不断。

朱由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拜伏于地，不做言语。

朱棣却是一笑，当即走上前来，说道：“京师动乱，在朕心目之中却不过尔尔，那李贼手下兵马，朕已经打过交道，不过流寇而已，万不能成事，你等不肖子孙，之所以沦落至此，实在让朕心寒。”

朱由检听到朱棣这般言语，却是面色一红，原来自己的心头大患，却是在朱棣眼中算不得什么。

其实也难怪朱棣如此作想，自古以来，流寇是断然打不过正规军的，明末之所以闹得如此下场，皆是人心涣散、自相残杀之由，这一点作为半个开国之君的朱棣自然是知晓的。

朱棣轻笑一声，也不再去看那舆图，反而正色起来，又望向张辅，说道：“朕昨日令卿去京营之中，查看粮草、装具库存，不知如何了？”

张辅看到朱棣一脸正色，当即也就正色起来，随即向朱棣略行一礼，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昨日便将京营之中粮草查探清楚，如今京营之中已是空空如也，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朱由检听得此言，也是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个消息却是在朱棣的预料之中，也没去责怪朱由检，又转头看向姚广孝，问道：“少师，户部还有多少银两？”

姚广孝听得此言，也是苦笑一声，回道：“启禀陛下，已无一钱银子。”

朱棣又转头望向纪纲，说道：“京师之中，可还有人家藏有存粮？昨日擒获的一干人等，可是供出了执政以来，贪了国家多少钱粮？”

纪纲昨日在原锦衣卫诏狱之中拷打了一夜，作为自己的老本行，对付魏藻德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闻听陛下呼唤，也是赶紧答道：“启禀陛下，臣昨日一夜，手下锦衣卫拷打不断，这些文武大臣家中还有不少钱粮，如今粗粗算来，有数百万两不止，若是再给臣些时日，必能从这些贪官污吏手中再拷打千万出来，已有名册在此，敢请陛下一阅。”

朱由检听得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一股悲怆之情涌上心来，自己执政之时，那文武百官行政效率可谓地下到令人指的地步，办个什么事几个月都没有下文，这老祖宗手下却是能人辈出，区区一日便将朝堂之事理得顺了。

原来早在李自成经过过雁门，直抵云中地界，镇城西南一带风鹤震惊之时。

崇祯便意识到大难临头了，随即了调援兵旨意，但不过是一纸空文，各地勤王兵马早都没了心气，谈何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