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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声音娇嫩婉转,好听至极!
若是放在叶孤鸿前世,只凭这轻轻一哼,路过大哥便要果断点进直播间!
尤其感谢叶孤鸿那几句,温软缠绵,销魂荡魄,现场众人无论男女,除了叶孤鸿见多识广抗性高,其余人心中都不由一荡。
金明珺当即就不高兴了,撇一撇嘴,低声道:“说个话都这般风骚,定是妖女,师弟你不可理她。”
便听那女子咯咯娇笑:“这位姐姐,你多虑了,你家师弟日日和你这般美人儿相伴,我这等粗野苗女,蒲柳之姿,他如何能看入眼?”
金明珺不料自己说话这般小声,竟被听到,不由又惊又臊,及听对方奉承自己美丽,更是惭愧起来:啊哟,倒是我出言无状,错怪了好人。
那女子说得几句话,每一句都离大船更近,最后夸奖金明珺时,人几乎已在岸边。
余亨通怕至极矣,大叫一声,腾腾两腿迫开叶孤鸿,奋力一跃,便往船外大江中跳去。
他这一举动,任谁都不曾想到,然而只听江中呼啦一声,一道浊浪卷起,浪中一条窈窕身姿,大鱼一般蹿出,噗的一口水雾喷出,阳光之下,那水雾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余亨通怪叫一声,倒翻一个筋斗,落回到船上,江中跃出的人影一声嬉笑,啪的甩出一条钢环软鞭,鞭梢处巴掌大一個钩儿,在船舷一搭一拉,便轻飘飘落在船舷上。
众人望去,乃是个三十余岁的女子,五官艳丽,穿一件紧身青色水靠,周身曲线玲珑毕现,当真惹火无比。
那女子眼神扫过船上众人,最后落在余亨通脸上,轻笑两声,摇头道:“汉家郎君,你惹下祸胎,便想一走了之么?”
此女声线沙哑,别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
这时白影一闪,另一边船舷上也多了一个女子,身穿白衣,肌肤白腻,面孔生得精致无比,只是眼神格外闪烁,带着几丝狡猾俏皮。
看白衣少女模样,也不过十三四岁,派头却是很大,背着双手笑吟吟道:“青蝎,要不是这位峨眉派的小公子仗义,这王八蛋还真的一走了之啦。”
那青蝎卓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眼叶孤鸿:“哎,好俊的小哥儿,可惜实在小了点,若是大几岁,正好做小白蛇的郎君,那才叫郎才女貌哩。”
金明珺闻言大怒,喝道:“胡说八道!小白蛇又是谁?”
那白衣女子应道:“姐姐,我就是白蛇呀!不过你放心,我自知没你生得好,不敢和你抢师弟。”
这女子声音又娇又嗲,正是先前说话的,金明珺盯着她看了几眼,愈气恼,跺脚道:“妖女,空口白牙说谎,你生得比我季师妹都好,我拿什么和你比?”
季晓蓉啊哟一声,羞红了脸,心想原来金师姐一直觉得我比她生得好,又忍不住偷眼去看白蛇,见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浑身花枝乱颤,暗自不喜:她虽生得极好,却是太过轻浮些。
青蝎笑道:“啊哟,这个小妹子好实诚的性子!妹子,你却不知,女人若要男人喜欢,相貌固然重要,却并不是唯一的,姐姐看你很是顺眼,回头教你几手绝招,管叫你师弟眼里除了你外,再无旁人。”
金明珺听得惊呆了,喃喃道:“那、那岂不是神仙手段?”
季晓蓉连忙上前扯住她袖子,低声道:“师姐,你不要被人骗了,那还不知是什么狐媚手段哩,你若胡乱学了,师父必然动怒。”
青蝎笑眯眯道:“小妹子,你又不知了,男欢女爱乃是天道至理,回头你师父得知,说不定还要求着姐姐学哩。”
叶孤鸿闻言,心中不喜,皱眉道:“这位大姐,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家师开玩笑!我等无意同你五仙教为难,但峨眉二字,不容轻辱!家师乃是堂堂峨眉掌门,更不是任你取笑的。”
青蝎笑道:“啊哟,小弟弟这小模样儿,大抵就是名门子弟的风采了吧?果然迷人的紧唷,你若是再年长几岁,就冲你此刻这小派头,姐姐非要折了你的黄花儿不可,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大声同姐姐说话。”
叶孤鸿的性子,乃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若瞧他不起,任你天仙下凡,也自不鸟。
此刻见着青蝎一再无礼,心中怒起,仰天打个哈哈,冷笑道:“老奶奶,你脸上的皱纹,粉都快遮不住了,如何还好意思调戏小爷?”
白蛇咯叽一声,笑得捂住了肚子,跺脚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弟弟!你这可不是要气死青蝎么?”
青蝎脸色果然立变,她如今徐娘半老年纪,最恐惧者便是韶华易逝,叶孤鸿这句老奶奶,着实破了大防,当即指着道:“好,好小子,待老娘收拾了那令狐龙,再慢慢同你计较。”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模样古怪哨子,凑在朱唇便使劲一吹,“嘟嘟”一声细利锐响,余亨通怪叫一声,翻身便倒,然而倒下之时,将手一甩,但见一道金光飞出,叶孤鸿下意识挥手阻挡,只觉掌背一痛,急忙看时,却是手指粗细一只金色怪虫,正咬在他手背上,瞬即一阵难以形容的奇痛,顺着手指,电流般蔓延周身,“啊”的一声惨叫,瞬间扑翻在地。
余亨通已疼得满脸冷汗,但见叶孤鸿也中了招,却又忍不住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哈哈,挡我?挡我,一起死……”
白蛇叫道:“青蝎,快快停下,这小兄弟是友非敌!”
那青蝎却记恨叶孤鸿说她是老奶奶,咬牙笑道:“你心疼了?不要急,金蝉蛊作,七日七夜才肉烂见骨而死,令狐龙中毒比他深比他早,且待老娘治死令狐龙再放他。”
说着又吹哨子,余亨通、叶孤鸿齐齐惨叫,疼得满地挣扎打滚。
金明珺大怒道:“妖女!你敢折磨我师弟!”纵身一跃,挺剑刺向青蝎。
青蝎一跃跳上甲班,依旧吹哨不绝,季筱蓉、魏锦宜也抽剑攻上,齐声叫道:“不许吹了!”
青蝎身法敏捷,在三女长剑剑游走不定,哨子依旧细细吹响。
方文、方武大怒,齐声喝道:“妖女无礼!兄弟(哥哥),抬我金瓜锤来!”
两人对视一眼,见彼此都没有去抬兵器的意思,齐齐冷哼一声,拔拳头攻了上去,如两头蛮牛一般,反把峨眉三姝的剑法扰得乱了。
叶孤鸿这时疼得眼泪鼻涕口水流淌满脸,活到这般大,始知世上竟有如此疼法,浑浑噩噩之间,猛然升起个倔强念头——
这老女人想看自己倒霉,自己岂能让她如愿?金蝉蛊纵然天下奇毒,比之当年冰蚕却又如何?
想到这里,他灵台稍复清明,把脑袋从胯下钻过,顺手捏住自家脚腕,按着雁门关石刻图形上的箭头用心存想,片刻间,只觉周身剧痛,汇聚为一道岩浆般的热流,顺着箭头走向滚滚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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