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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有事问你。”
她面上露出懵懂之色,左右顾盼一下才指着自己:“我?”他一靠近,她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
元崕笑得好看,在她看来却不输洪水猛兽:“是。我想知道,那天你跑出冯庄以后,又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心里一寒,却要作出思忖之态,想了几息才道,“没去哪里。本想往庄子后头的桃林去散心,可是走到一半想起来,我才是冯家的小姐,凭什么是我出去?”
“你又回去了?”
“嗯!”她用力点头。
“好,没事了。”他退开两步,果然不再提问。
冯妙君随着徐氏走了,头也不回。
元崕不会无的放矢,他突然关心自己离庄后去了哪里,可是现什么端倪?
越想越是不安。
冯妙君原以为冯家能脱身是因为赵大召证据不足,但这盆污水却是被泼定了,以后出门难免遭人非议。哪料到云崕露了这一手,把赵大召直接给翻出来顶罪。冯家被凶手反咬一口受尽委屈的消息,恐怕很快会在十里八乡传开,于他们的名声无碍。
是的,顶罪。其实她早就知道动手杀掉王婆的人是赵大召。
这是她手下人的手。
安夏王后为她准备的人才当中,有一个精擅迷魂之术,能操控旁人按自己心意行事,但指令不能过于复杂。在她的理解中,这大概就类似于催眠术。
赵大召受了控制,待母亲经过河边就将她脑袋按在水中溺毙,而后抛尸。王婆回魂以后只记得生前最后半个时辰生的事,当然也认得赵大召是杀她的凶手。
说起来,这回应是元崕有意无意中帮了冯妙君一把。
她的心境,有些复杂。
¥¥¥¥¥
就在她们从淄县返回聚萍乡的第二天,冯家就有不之客上门。但在外人看来,这可是千金难请的贵客。
“奉茶。”冯妙君在自家客厅招待了萧公子。
萧衍啜了一口茶,看眼前十一岁的小姑娘直挺挺站着,小脸僵硬、肩膀端直,知道这种乡下女娃没见过世面,面对勋贵未免紧张,遂笑道:“放松些,我又不吃人,我们随便聊聊。”
她眨巴着眼:“可以随便说吗,您不会怪罪我?”
“童言无忌么。”以王子衍胸怀,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何况他此来还有盘算,“你只管说,我出门就忘,绝不怪责于你。”
“哦,好。”她当即收起小心翼翼的神色。
“徐夫人呢?”
“您来得不巧,我娘一早就出门了。”她一笑,露出小虎牙,“她忙得很,一天也没有多少闲功夫。”
喝,含沙射影讽刺他是闲人?萧衍也不生气:“那她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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