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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八九点就上床睡觉,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噩梦,没有惆怅,没有思念的人,也没有躺在床上就掉下来的眼泪。小时候真傻,竟然盼着长大。
我的左脸上有道疤,从左耳朵一直咧到脸蛋子。
十多岁之前,我家和一大家子亲戚们,一直住在平房里。大雪一下,堵到房门口的那种。房子西面住的是锅炉厂姚老哥,他每天提拎着电焊条子和电焊头套,骑着带大梁的自行车上下班。下班一进院子,他把车子往院子里一立,单脚一踹车梯子,当啷一声把梯子一锁,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把电焊头套往小屋顶上一扔,大声喊着老嫂,“老娘们,我回来,饭好没?赶紧造饭,明天加班焊锅炉。”屋子里响起了锅碗瓢盆的碰击声,一股白肉血肠酸菜的味道,穿墙飘过来,馋的我哈喇子直流。
我家的生活一直不温不火,更直白一点,就是很穷。我上学穿的是表哥们穿剩下的衣服,裤子玻璃盖上补了两块大补丁。老妈缝的补丁生怕别人看不到,针眼还非常的大。隔壁大嫂会在补丁上绣上小狗熊,好看又实用,贫穷限制了我妈的想象力。我也没啥害臊的,能有衣服穿,已经相当不错了。
三姥爷混社会早,挣点小钱经常偷着救济我这个外孙子。有一天三姥爷特别神秘的找到我,告诉我说,“孙子啊,看我给你带个啥?”我一看不是个笔吗,也没什么好奇的。三姥爷则不以为然,他说,“这是个自动油笔。笔尖冲上,笔芯自动掉到笔里,然后再将笔倒过来,笔芯又出来了,你瞧瞧写的字多好看。”说完,还不忘给我演示一下,在一大堆草纸上划拉起圈圈来。
我一看这太神奇了,我问三姥爷“是送给我的吗?”
三姥爷说,“当然了,孙子,好好学习,将来有大出息了,给三姥爷打壶酒。”
我说,“得了。”然后悄悄地将自动油笔带回了学校,仔细研究这个笔究竟是如何自动的,里面还有个磁铁。学校里高年级淘气小子们,看我穿得破衣啰嗦,怀疑我是在哪头偷的,心里甭提多生气心想,“这帮混账小子,等我将来长大了,一定狠狠地克他们。”
还没轮到我克他们,他们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并且是成帮那种。这帮小霸王们组团过来抢。笔就别在我的衬衫的左面衣兜里,笔尖朝上的那种。他们过来搂我大脖,想摔倒我。我一歪脖子,正好左脸蹭到出笔尖的那个尖孔上,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我死命地护着三姥爷送给我的自动油子笔,身上挨了好几脚,就是不放手。不一会,我觉得脸蛋子有点火辣辣地疼,小霸王们一看我左脸上淌血了,四处逃散。
我回家被家里人看到,脸上一条深深的血口子,又挨了一顿揍。像审问逃犯一样,问究竟在哪里偷的油子笔,我哭着说,“是三姥爷,他奖励给我考试打高分的。”
家里人说,又是三姥爷,从小不学好,以后不允许见他。
三姥爷在我们家的亲戚圈里,一直都是一个坏分子的形象存在,甚至一度被排除在家庭的拜年聚会。我的亲姥爷排行老大,他老人家在文革快结束了,还没有享受到幸福生活,就投辽河自杀啦。三姥爷还小,从此开始了浪迹天涯,好不容易混了个工人当,赶上厂子破产就下岗了。
我年龄稍大一点,亲戚们说,别整天跟你三姥爷混,他在南方是劫道的,听说湖南还有个家。我不相信亲戚的话,没当回事。亲戚多了,事就多。就像一个大戏台子,东家长、李家短,啥戏都要演一演。不管演啥,亲戚嘴里从来都没说过三姥爷一句好听的话。三姥爷从来也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吹着口哨,满胡同里和小混混们干仗,热热闹闹,不亦乐乎。
三姥爷再次满血复活。他休养了小半年,我也跟着好好把我的技术补一补。我还得靠技术吃饭哩。
那年夏天非常地闷热,我感觉天上在下火。三姥爷找我,到他还没有动迁的院子里,有颗大槐树底下乘凉喝点茶。我看到三姥爷明显有点消瘦了,眼睛眍眍进去,不过眼珠着光。只要有光在,人永远就无敌。
“孙子,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爱喝酒,并且还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吗?”
“不知道。”
“醉一把,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人生就是不断尝试着死亡而最终走向死亡。”
“你老这是啥时候这么有哲理。”
“我也想再大醉一把。”
“你老人家在手术台上已经到鬼门关走了一会啦,相当于醉一把。”
“如果连酒都喝不了,人生还有啥意思。喝和不喝都是那么几十年,谁也活不了一百年。”
“得了,我陪你老整俩瓶吧。“
我也熬不过三姥爷,在我最爱喝酒的年纪里,三姥爷成了我的图腾。不单纯是因为他年轻时是个酒蒙子,外加好打抱不平,还有喝酒喝的是豪情。所有的人都知道喝酒伤身,酒色财气,论伤身排在位。为什么还这样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等,或许只有喝酒的铁子们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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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姥爷,咱们整个大酒店,最起码是歌仙大酒店,咱俩挥霍去。”
“别扯了,大酒店容易散了脚,还是老四季抻面馆。”
“那太好了,吃点咱老百姓最爱的四季面。”
“四季面条,四季平安。”
三姥爷趿拉着拖板,穿个大裤衩摇着大蒲扇往门外走,我跟在后面。我们爷俩很快到了十三纬路老四季总店,所谓的总店就是老张太太开这个店是,把原来在五爱市场出摊的小推车,连人带货搬到了家门口的堂房里,蒸煮抻一条龙。
屋子里都是大长条的胶塑板桌子,油光湛亮,方便用抹布擦。桌子上摆着辣椒油、老陈醋、酱油,敞开着口。人还是乌泱乌泱,一盘鸡杂、一盘鸡脖子,两个鸡架,我端了铁盘子上面摆着六瓶老雪。三姥爷叮嘱我必须要两盘榨菜,我一看切的很糙,上面洒了一层香菜。
三姥爷用他那粗糙的大手,将鸡架撕成一片片,在那盘榨菜上洒了一层辣椒,又倒了老陈醋。我心想这种吃法不得酸死了。他从铁盘子上拿来一瓶冰凉的老雪,用牙把瓶盖咬下来,吐到地上,嘴对嘴喝了一口老雪。
“哇凉,这大热天,来口凉啤酒,太赶劲了,好久没有这样得劲了。”
我也学着三姥爷的样子,把鸡架掰开,蘸了一下榨菜辣椒陈醋酱,放到嘴里,咦?怎么这么好吃,所有的油腻的鸡肉全被陈醋和咸香的榨菜给融合了。尤其是那个鸡肋,嗦啰了半天,虽然没有多少肉,就是喜欢这个糙劲。
老雪的劲儿,喝一瓶我就上头。我扭头一看,隔壁有一桌老头。叼着烟,光着膀子,桌面上摆了一圈的空酒瓶子。以为老哥在大声地嘈嘈,“老四,你要是不喝,就是犊子。别以为当个官就有啥了不起了,告诉你这辈子哥几个就粘上你了,和你喝酒。”
旁边一位穿着比较立整的老哥,满头银,估计有六十多岁。他喝得满脸通红,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他激动地拿起一瓶酒站了起来,猛劲地和对面的老哥撞得叮当响,“明白了,二哥,我不干了这瓶,对不起一个头磕到地上。”说完,脖子一扬,咕嘟咕嘟掫了一瓶酒坐下。
三姥爷一听这边挺热闹,扭头瞅了一眼。隔壁桌上的另一位老哥,欠了欠身子,把一瓶酒举得高高地。三姥爷隔着桌子,也将慢慢的酒瓶子举得高高,往桌子上一趸,和邻居的老哥哥又干了一瓶老雪。三姥爷握了一下手,冲我说,“同道中人啊,只有酒人才懂得隔桌敬酒的豪情啊。”
我说,“三姥爷,你刚刚病好,悠着点。”
三姥爷说,“如果再年轻十年,我还能跟他干两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面进来位捡破烂的,脏兮兮的衣服一层油。他悄悄地坐在另一边桌上,他面前正好有一大碗剩下的面条,人家不吃了。趁人不注意,他捡起两根棍,大口地划拉起来。
三姥爷看到,不觉得咂了咂嘴,“孙子,人分三六九等,污衣帮的兄弟也不容易。去给点个鸡架和面,算咱的。”
我说,“得了。”
哪知道不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让这个污衣帮兄弟感激涕零,他给我们分享了一个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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