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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努力？”6开心既觉得不解，又有些好笑。

  没头没脑地跑去出柜，在6开心看来，就像是以前6开颜那些莽撞而又冲动的行为一样，只会给人带来困扰，根本不可能解决她跟谢南园之间的问题。

  “所以我说你不懂。”6开颜终于侧过头来，看向她，观察了好一会儿，在6开心都被看得感觉有些古怪的时候，才突然问，“你说……谢南园真的喜欢过你吗？”

  6开心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

  但她看向6开颜，却现她虽然是提起了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但表情却像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6开心本以为她是想算旧账，但是看这样子又不像，不免更加疑惑。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6开颜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没有吧？”她和谢南园相处的时间很短，也就不到两个月，又是在那么小的时候，要说能产生多少深刻的感情，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能会有些依赖和好感，但6开心觉得更像是好朋友，还不到喜欢的地步。

  但这是别人的心情，她也不能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6开颜对这个答案已经很满意了。

  “我想也是。”她说，“你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这6开心就不能赞同了，她忍不住反驳，“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是谁喝醉了哭着喊着说谢南园就喜欢我这个样子，连挑你的毛病都是用我来做标准的？而且她要是不喜欢，你干嘛练成这样？”

  “那不一样。”6开颜说，“她只喜欢你的外表。”

  “什么意思，说我性格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她不会喜欢。”6开颜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了起来。

  6开心怀疑她魔怔了，但其实她也不觉得自己这种性格，适合跟谢南园在一起，所以也无从反驳，只能问，“为什么这么说？”

  “嘘。”6开颜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6开心差点儿想把车停在路边，把她丢下去。

  但不管6开颜是魔怔了，还是真的有了想法，至少现在看来，她对自己做的事情，是心里有谱的，而不是头脑热之后的一时冲动。既然如此，6开心也就不再多问。

  她已经看出来了，6开颜是搁她这儿找存在感呢，那当然不能理会，给她炫耀的机会。

  虽然眼下这种情况她还能炫耀得起来，也挺离谱的。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看6开颜这样子，搞不好还真的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虽然6开心想不出来会是什么。

  她没有追问，6开颜也没有再说话，脸上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笑意，靠着椅背不知在想什么。车厢里于是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引擎出的响声。

  6开颜特意回去出柜，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她已经想清楚了，谢南园想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权。

  6开颜之前说谢南园不会喜欢6开心的性格，就是因为她虽然爽朗大方又讲义气，却也注定了经常成为人群中领头的那个人。她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掌控力，与谢南园的选择完全冲突。

  如果她们始终没有分开，从小青梅竹马，也许谢南园会在漫长的相处中获得安全感，接受6开心的掌控。

  但她们一别十多年，尽管都觉得对方没怎么变，重逢之后依旧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彼此的性格都已经定性，完全不可能有友谊之外的展了。

  她虽然在某一段时间一直在学6开心，但说白了只是虚张声势。本质上，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所有的选择都只是随波逐流。但就是这样，反而刚好符合谢南园的标准。

  她们分手，是因为她脱离了谢南园的掌控，那她就必须要让谢南园意识到，她可以重回到被她掌控的状态之中。

  而且最好是没有任何退路，最大限度地避免失控的可能。

  再没有比出柜更能釜底抽薪、斩断退路的选择了。特别是对于从小到大家庭关系都非常糟糕的谢南园而言，这一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杀手锏。

  6开颜承认，自己也用上了心思和算计。

  但她没有把这招数藏到最后，而是一开头就坦坦荡荡地摆出来，行的是绝对的阳谋。

  有一歌把人的心比作洋葱，但是在6开颜看来，现在的谢南园，她的心不但裹得一层又一层，甚至连外壳都是钢铁做的。所以这第一击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去击溃她表面的那一层钢铁，露出柔软的内里。

  现在，她的招已经出了，接下来就看谢南园会有什么反应，对她会不会还有一点点心软。

  在这一点上，6开颜其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放弃主动，将掌控权全部交给对方，就意味着她几乎无法再做任何干扰，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的选择。

  当然，6开颜也没有坐以待毙。

  回到家里，她就开始埋头工作，写了一份方案出来。

  其实6开颜以前直播也好，剪视频也好，都是没有台本的，最多是开始之前大略地想一想今天要做些什么，然后就随便挥了。大概是确实有一点天赋，所以粉丝涨得也挺顺利。

  还是去年转型之后，6开颜才有意识地给自己定主题，定系列，定风格，再弄个简单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