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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她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又继承了心魄灯,我便觉得你可能是岐梁桑氏的后人。当年枝枝她也是心魄灯的继承人,曾经告诉我使用心魄灯的方法,遵循自己的本心而为,便能召唤圣物。”
白芷君,桑枝。
桑宴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又回想起之前得知的一些信息,眼睛一晃,忽然现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他先前很好奇,为何“桑宴”一个籍籍无名的新弟子会直接拜在明尘仙尊座下,现在想明白了,“桑宴”长相与白芷君有几分相似,明尘仙尊大抵是爱屋及乌,收了“桑宴”为徒放到座下,对原主就像对白芷君般爱护。
还有,那本名字如此熟悉、绝非碰巧可以取出的《五年考核三年模拟》,是白芷君所写。
桑宴忍不住去猜测,或许千年前也有一位穿书者“桑枝”呢?
叶疏曾经说过,枝枝姐比长河君先一步离开此界,但是仙门正史上正儿八经记载的,千年来只有一位修士飞升。
那是不是意味着,白芷君离开此界的方式并非飞升,而是用其他方式回家。只要更多地了解桑枝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
有一瞬间,以往纠结的很多事情豁然开朗,一种拨开迷雾见月明的畅快感直抵胸膛。
此刻,桑宴心中所有不愉快的情绪一扫而空,唇角压不住笑意:“树灵大人,谢谢你!”
绮萝不解其意,却也被笑意感染,难得扬起个笑容:“桑宴小友,不必谢我。”
“关于心魄灯,创世之初流传下来四圣物,有三样在人间,还有一件当初被魔族王君夺走,供奉潮汐塔之中。”
“其实阿泽的症状不是万法无解,只要用心魄灯的赤渊心火烧尽阿泽身上的瘴疠,他便能获得新生。”
“心魄灯认主后,其主的血液也会拥有压制万物的功效。虽然你们没有在过去阿泽沾染瘴疠时,渡化他,但是那位流光镜继承人在过去滴了一滴血入阿泽眉心,经历百年,那滴血想必也融入阿泽的身体,为他减轻不少痛苦。”
桑宴好奇道:“心魄灯不是一盏灯吗,赤渊心火又是什么?”
绮萝摇头笑了笑:“桑宴小友,为何你家中允许你继承心魄灯,却不让你了解圣物的事情?”
“可能……可能是他们忘了吧。”桑宴挠挠头,神情羞赧,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在“桑宴”过往的记忆里,并不知道继承了圣物。如果不是桑宴带着原着的记忆穿书而来,估计也要等到别人来告诉心魄灯所在。
“那我再多说一些,人间关于赤渊心火传闻的故事很多。但鲜少有人知晓它的来历,从前世间是一体的,并未分成妖魔鬼等各个界域,每当大地上生天灾厄难,上界降下赤渊心火,天火可以焚尽世间万物,但上界会控制心火的能力,仅让天火渡化一切凶煞之物。”
“我身为神木之灵,虽能净除瘴疠,但能力远不如赤渊心火。”
“后来上界天塌,赤渊心火被放置到一盏心灯中,送往人间,此后便有了圣物‘心魄灯’。”
“说起来,这位谢氏皇族后人,让我想起了另外两桩事。千年前,玉京天那位道君曾经在枝枝未曾继承心魄灯前,抢走了圣物,用赤渊心火炼制了本命剑。”
“那柄仙剑出世之时曾经斩灭一处山海,世间没有任何一把神兵能够匹敌它的锋芒。故而天道降下雷劫欲要摧毁它,那位道君孤身一人撕开了所有雷劫,保留了仙剑。自此玉京天才有了护山神兵,世间也有了长生剑主之名。”
“再后来,长生剑主身陨,那柄仙剑被封印在掩月仙宗的剑冢之中。”
“那把仙剑难道是白玉京?”桑宴脱口而出,“阿景前辈。”
绮萝诧异道:“桑宴小友,你怎么会知道白玉京的本名?”
桑宴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他靠着原主这张酷似白芷君的脸蛋,获得了祖宗剑的青睐吧?
别人拥有的本命剑都是靠实力,他则是靠脸,啊不对,更深层点剖析是靠关系走后门。
突然很想深深捂住脸,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那便是关于这位谢氏皇族后人。”绮萝颇为缅怀,轻轻叹了口气,“当年长生剑主的妹妹,她隐姓埋名拜入仙宗,成为了一位护宗剑。后来又与一位凡人相识相爱,最后舍弃仙途,去往人间当了一国皇后。她是娇娇的师侄,我见过几面,谢望小友的眼睛与她一模一样,想必是继承了她的血脉。”
长生剑主,以及剑主的妹妹,是谢望的先祖?
男主的身世隔三差五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桑宴倏然瞪大了眼睛,往谢望脸上瞥去。
听到这些往事谢望本人倒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反倒是对上自己探究的目光,轻轻笑了一下,那双静若寒潭的黑眸的确十分漂亮。
尤其是那双眸子里只容得下他一人身影时。
桑宴收回视线,沉了沉心思,道:“树灵大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于我而言很重要。”
“桑宴小友,你若真的谢我,便帮阿泽彻底净除瘴疠吧。”
绮萝看向被他们遗忘许久的阿泽,朝着两人郑重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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