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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明白了沈过的意思,心底也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摄政王未婚妻会站在太子那边,但也慢慢开始明白事态如今都在往太子那边倾斜。
仅凭沈过手中这些书信,以及那道诏书,足以把花戚砚打入死局,同时推容封上位。
花戚砚冷笑连连:“沈过,你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安乐王可是被你害死的!”
“砚哥哥说的是安插在安乐王身边的杀手吗?”一直静静站着的容封突然开了口,也引得众人目光看了过去。
他一身红衣胜火,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抬眼看着花戚砚,展颜一笑,霎时间天地失色,宾客们的呼吸也都随之一滞,似也被眼前这等容色勾去了心神。
“你怕还是不知道吧,北疆几乎失守,安乐王重伤,虎啸营损失惨重,这些消息,可都是假的。”容封从袖中缓缓拿出一节骨哨,看向沈过灿然一笑,放到嘴边轻轻吹响。
下一刻,二三十个黑衣鬼面人手持利刃从天而降,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武功之高令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看见花戚砚的那些侍卫被一个个按在地上干干脆脆地被抹了脖子,一时间院内惨叫连连,血迹肆意喷洒,吓得这些王公贵族们纷纷抖似筛糠抱头哀嚎,却又不敢肆意乱动。
“砚哥哥,你自以为掌控全局,有着齐刃丘策反的那几个鬼卫就万事大吉,可没想过,封儿还是有些本事的吧。”容封目光中带着讥笑侧目看向花戚砚,“你当你这些年踩着我上位,背地里勾结大臣,私养些暗卫安插在各大王公侯府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只是不愿同你计较罢了。”他微微仰了头,眼中一片漠然,“但等我想计较的时候,所有的帐,就该一并清算了。”
“你!”花戚砚眼中充了血,“鬼话连篇!你当随意说上这么几句我就能相信吗?哼!你以为我就没做准备?今日我猜到你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来,早已让齐刃丘带着骁骑营在外面守着,你进得来,也看能不能出得去!”
“齐刃丘?”容封眉头微动。
一个鬼卫解下腰上的包裹,直直扔到花戚砚身旁,黑色布料摔开,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正正滚在花戚砚脚边,齐刃丘瞪着的眼睛带着死不瞑目的惊疑和愤怒,此刻都化作了尸僵,冰冷地挨着花戚砚,仿若在为他接引通往黄泉的路。
花戚砚一惊,想也没想就将这颗头颅踢飞了出去,落在桌上后又惊得一些人尖叫。
“怎么,砚哥哥不跟齐将军打声招呼?”容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齐将军可是死前都喊着你的名字,要你跟他陪葬呢。”
“你。。。。。。”花戚砚怔怔地看着那颗人头,如今落在高桌上,目光似乎凝视着他,令人不寒而栗,“你竟将他也杀了。。。。。。那骁骑营。。。。。。”
“骁骑营自有人接手。”容封叹了口气,“如今到了这个份儿上,也让你死得明白。西郊被你看轻的那支神机营,是父皇留给我的杀手锏,当然,那也是他以为的。不过囤积的弹药装备倒是真让人吃惊,祁兴将军早已带了人和枪炮,拿着齐刃丘的令牌去接管了,先下你听不到炮声,那便是极其顺利。”
“神机营?”花戚砚看向容封,眼底已经有些绝望,“我何曾看轻过他们。只是那祁兴只认神机符和加盖玉玺印的诏令,难道,玉玺真的——”
“没错。”容封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玉玺,神机符,骁骑营的令牌都在我手上,安乐王率领着十万大军,就在京都城外候命!”
沈过从奎狼的手上接过一个木制的黑盒,缓缓走向容封,交给了他。
容封打开盒子,单手拿起那枚玉玺,日光折射在他面上。
他俯视地看向在场的人,眼角的丽色多了几丝锋芒:“孤乃先帝七子,亲封太子,如今玉玺诏书俱在,今日便拨乱反正,替先帝报仇,替边沙将士们伸冤!”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束这个世界。
——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啵~
九十度,鞠躬!
第5o章偏执皇子(终)
花戚砚眼底的绝望蔓延,骤然生出一股狠辣之意,那只整臂的袖里突然悄无声息地滑出一柄尖刺刀到手中,他蓦地动了身形,举着刺刀直接往容封的脖颈处扎去。
他的度极快,竟不像是个普通的文弱书生,脚下步伐有致,手上带着凌厉的劲道,仅是转瞬便到了容封身边,那尖刺上闪着暗青色的光芒,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眼见刺尖就要扎破容封的皮肤了。
这一变故让沈过大惊失色,他也不顾自己的能力会不会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下一瞬便紧紧握住了那即将刺入容封脖颈的尖刺,堪堪阻止了刀尖的刺入。
只是他手上顿时鲜血横流,乌青的颜色顺着手掌开始蔓延。
容封大怒,甩手两只袖箭竟直直插进了花戚砚的双目!
花戚砚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鬼哀嚎,手也立时松开,却又不敢去拔眼眶里的袖箭,剧痛加上再也不能视物让他转头撞上了门框,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痛苦地大叫,渐渐变成了笑声,那声音无比瘆人,参杂着极深的怨恨:“哈哈哈哈——两败俱伤啊两败俱伤!容封,你也没料到我身负武功,临死了还能反咬你一口吧!哈哈哈——这毒药无人能解,你把我弄残弄瞎了又如何?沈过今日必死无疑!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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