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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同时收了招式愣在当场。

  容封“噗嗤”一笑,收了长剑,直直扑到沈过怀里,低声道:“世子哥哥原来还会异术,可真了不起。”

  沈过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低头就嗅到那股魂牵梦萦的熟悉气息,手收紧了些:“比不得殿下你暗器功夫了得。”

  “世子哥哥松些,我快透不过气了。”怀里的人动了动,却磨出了沈过心里压抑已久的火。

  沈过轻笑,手上不松反紧:“全城通缉的太子殿下自投罗网,我可不敢轻易松手,那可是升官进爵向摄政王投诚的好机会啊。”

  容封任由他抱着,声音更软:“你既抓着我了,合该任你处置,可这种刑罚未免太粗暴了些。”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饶了我这次,本太子能给你更多更好的。”

  “你能给我什么?”沈过闭了闭眼,“殿下知道我要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容封轻声道,“先松些,真要透不过气了。”

  “那你先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过手上略松了些,在黑暗中揽着容封,将下巴放在他头顶,“那日到底生了什么,这些日子你又去了哪儿?”

  “世子哥哥想我了吗?”容封声音带着闷闷的笑,“我可好想你。”

  这话软软地钻入沈过心里,化作飞絮扰得他心痒,呼吸骤然重了些:“想,想得快跟你一样疯了。”

  容封仰起头带着笑看沈过,微弱的月光打着他轮廓侧影,每一个神态和动作在沈过眼中都无比清晰。

  他俯身吻住了容封,一如话中所说,他想这人想得了疯,按在心底里压着忍着快成了魔,不见着便罢了,一旦看着他,抱着他,所有的念头化成了实质,现实与梦真实的融合,他一把抓住了镜中的花,只想揉碎在怀里,汲取甜蜜的温度,揽着水中那汪月,彻底占有。

  沈过贴着容封的唇,感受他急促的呼吸:“殿下,我想……”

  容封轻笑一声,月光都落在他清亮的眼眸里:“世子明日就要大婚了,还想我做什么?”

  沈过也笑:“既然知道我要大婚了,殿下还摸到我房里做什么?”

  “那自然是——唔……”

  唇齿纠缠不休,沈过将人压到了墙角,指尖挤入他手掌,十指相扣,掌心相抵,粗鲁中夹杂着只有容封能体会到的温柔,织成密密的网牢牢捆住他,勾着他的神魂一道缠绵入骨。

  容封紧紧回握住沈过温热的手,他喜欢极了这样的十指相交,仿佛两人之间多了更多由心及体的接触,指尖与指尖的碰触,那股令人战栗的酥麻感直达心尖,这人是他的,这人爱他,这人全身地信任他。

  二人彼此以唇舌相依,温度相接,拉着对方的一腔爱意似在滚落的洪水瀑布中穿行,起得激烈而又落得深沉,每一瞬的感受都被放大,牢牢镌刻在心底,他们从互相需要到情不自禁,渐渐地融刻入髓了。

  容封伏在沈过身上微微平复着气息,伸出一节白生生的手腕去够床头的喜服。

  沈过顺着看过去:“怎么?”

  “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容封拎着喜服一角扯了过来,懒懒趴在沈过身上,“我今夜过来,就是为了抢亲。”

  “噢。”沈过不置可否,手轻轻在他背上抚着,“筹谋多日,就是为了今晚?”

  容封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今晚,还有明日。”

  “明日?”

  “对。”容封手臂撑着沈过的胸膛立起上身,黑暗中的眸子里带着点寒芒,“明日,便是拨乱反正之时。你不是问我这些日子生了什么吗?便是在花戚砚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些准备。”

  “玉玺?”沈过仰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就立时联想到花戚砚在密室中说的话,“莫非花戚砚说的是真的,玉玺在你手上?”

  “准确地来说,是皇帝将玉玺放在了一个只有我找得到的地方。”容封缓缓坐起了身子,“那日与你分开之后我去找皇帝,可谁知道,周围没有任何伺候的人就罢了,待我觉察不对进门后才现,皇帝已经被杀死在床上,胸口正插着我的那把匕,好巧不巧,淑妃带着众人前来,我不得已只好先逃走,若被当场拿住,恐怕难逃一死了。”

  “那匕在那日伤了你之后就被我丢给了连于。”容封摩挲着那件喜服,慢慢同沈过说着,“是我小瞧了花戚砚和齐刃丘,本以为自己将鬼卫尽数收于麾下,却不料早被埋下了这么一颗毒钉。虽然我有所察觉,解决掉了连于,但还是被花戚砚早早算计上了,此次可真是棋差一着啊。”

  “齐刃丘与花戚砚该是有分歧的,这两人都有做皇帝的梦,谁都不肯轻易让步。”沈过扶着容封的腰让他在自己身上坐稳,“那齐刃丘本就与你有过合作,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若我们手上东西足够,也不是不能与他再谈谈。再者,京都可不止一个骁骑营吧。”

  “唔。世子哥哥不亏是武将家出身,知道得还挺多。”容封伸手缓缓去解自己衣领的扣子,目光看着沈过,“那可是皇帝给自己留的保命队伍,花戚砚自以为握着没玉玺印的圣旨能号令他们与齐刃丘抗衡,简直就是个笑话。”

  沈过看着容封脱下了外衣,喉头不自觉动了动,声音也哑了几分:“所以说。。。。。。玉玺和神机营,都在殿下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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