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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过接过令牌妥当收好:“但愿没有用得上这些的一天,只要殿下顺利继位,一切就好说了。”
“希望如此。”萧平说完便起了身,“我现在得立即去拜见皇上了,世子与我一道去吧,听说你今日才醒过来,也该去见见陛下。”
沈过点点头,也该去见见那个皇帝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透着肃穆,在这寒冬里惊起了仅剩的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
沈过一愣,看向萧平:“。。。。。。这,这是。。。。。。”
萧平迅推开门,听得外面一片哭嚎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撕心裂肺地喊叫:“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沈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脑袋有些懵,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了?
先是现花戚砚失踪,又来是北狄似乎在集结军队打算进犯,接着皇上驾崩,一件坏事接着一件坏事,加叠起来,简直就是内忧外患的一盘凶险的棋局。
可凡事有巧合,那就必然有妖!
妖在哪里,他还没想明白,一时之间也难以想明白。
但突然想到一件事。
容封!
容封他方才就是去见了皇上啊,这才不到半个时辰,皇上驾崩,会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或者。。。。。。
或者有人故意设了局就等着容封去!
是谁?能是谁?
花戚砚还是齐刃丘?他们的动作未免也太快!
而且这完全是破釜沉舟的架势!
沈过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和萧平迅出了门,幸好奎狼还守在门外,引着两人来到了皇帝的寝宫才闪身消失。
寝宫外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大片身着素衣的宫人呜咽地哭着,见几人到来,立即有内侍上前冰冷阻拦:“淑妃娘娘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沈过皱眉沉声喝到:“大胆奴才,我乃安乐王世子,这位是虎啸营副将萧平,我们有急事求见太子殿下,耽误了国事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担不起!”
那内侍冷冷地看了沈过一眼:“见过世子。不过现下再急的事情也比不上皇上宾天,而且如今罪太子容封弑君后畏罪潜逃不知去向,行宫内所有的禁军已经在四处搜查,淑妃娘娘已经下令全城搜捕他,奴才劝世子也早些改了口,省的遭人嫌疑。”
“你说什么?!”沈过怒道,“谁亲眼看见太子杀人了?有什么证据?明明是你们肆意构陷!”
“我劝世子还是稍安勿躁。”那内侍冷笑,“您现下该换了素衣去跪拜,而不是在此处叫嚣。”
沈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狗奴才得了势简直要上天!
“小德子,何事争吵?”一个柔媚的女声传来,一身黑色宫装的淑妃头上无半丝点翠珠玉,神色凄哀,眼眶红肿,“莫要惊扰陛下圣体。”
“奴才该死。”那内侍周鸿德连忙跪下,“是安乐王世子来了。”
“叩见淑妃娘娘。”沈过三人也随即跪下行了礼,他仰头看向那娇滴滴的淑妃,眸中火焰蹿升,“这狗奴才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弑君,事关国祚,臣不得已与他争辩了几句,还请娘娘主持公道,将这口出妄言的奴才斩了!”
周鸿德连连磕头:“娘娘明鉴,奴才句句属实,娘娘开恩,世子开恩呐!”
淑妃眼泪珍珠样颗颗往下滴,抬手拭了拭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恨意:“世子有所不知,是本宫亲眼看见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与陛下产生了争执。本宫在门外听得不真切,只听他们说什么阮贵妃,什么齐将军的,接着等本宫现势头不对推门进去,就正好看见容封他,他用匕。。。。。。用匕杀害了陛下。。。。。。呜——见本宫进来,就立即跳窗逃跑了。那容封罪该万死!”
“什么匕,可否让臣一观?”沈过目光沉静,心底却恨不得将这女人的画皮拔下来。
容封是个什么性子他非常清楚,即便行事任性,但他既能让皇帝安然活着这么多年,便决计不会贸然动手杀人,尤其是在刚刚册封了太子,又需要皇帝主持大局拿下花戚砚的时候。
这淑妃花茹雪乃是花戚砚的远方表妹,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好做个安稳太后永享富贵,但一直还算低调,并未掀起过什么风浪。
此番敢这样出头,定是有了花戚砚的示意。
而花戚砚对于容封的性格身世都极其了解。
若沈过没猜错,淑妃定要不惜将皇帝抢占臣妻的丑事抖露出来,也要用这个理由让容封顶了这滔天大罪。
皇帝此刻实打实的死了,若没有其他证据,有出现这一档子陈年怨事,容封弑父的理由极其充分,若此刻齐刃丘再事实充当一下受害者的身份将事情坐实,任谁都会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不过容封他真的逃走了吗,为什么要走?
淑妃从鼻子里出一声轻哼,伸出细白的手腕招了招手。
立刻就有宫女将一柄用帕子包着的匕递了下来。
那匕的刀柄上,赫然有一枚闪着暗光的红宝石。
沈过瞳孔骤缩,这,居然真的是容封的匕,那把曾经插入过自己胸口的匕!
若是栽赃,若是陷害,淑妃怎么可能拿得到这东西!
难道,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封:你怀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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