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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封不是皇子吗?皇宫难道就是这个模样?
而且连个其他宫女侍卫都看不到,真是穷啊。
还是说容封混得太差,不得皇帝宠爱?
脑补了一出宫廷大戏,沈过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大氅,看着天地一片白色,忽而就在想,上一个任务的剧情是什么来着?他心里的迷惑也越来越深。
为什么他试图想要思索一下上个任务对象,脑子就会一片空白?
似乎,自己从未与那人产生过什么交集,可自己的任务又是怎样顺利完成的呢?
想不起来这些东西,让沈过连点儿参考借鉴的东西都没有,阿行又去休息了,头一回感到有点无措,竟不知道现在去哪儿。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事实证明,路也很快来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系着披风的男人带着一队人进了院门。
看到沈过的那一刻,这人眼中一亮,快步走来,单膝跪地:“世子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后面的人也跟着哗啦啦跪了一大片。
先是听容封叫自己世子,又提到安乐王府,沈过大致猜出来自己的身份,而这人来的正好。
“起来吧,先回府,前面带路。”
黑衣侍卫丝毫不疑有他,恭敬行礼:“是!”
随着黑衣侍卫走出了院子,立马有人上来为他撑伞遮雪。
沈过逐渐看到了许多宫人正顶着大雪清理道路,琉璃瓦上覆了厚雪,红色的宫墙高大巍峨,仰头也看不到墙外的模样。
这里竟然还真是皇宫啊。
殿外的宫人们对沈过极其有礼,似乎他一个外姓世子走在这里丝毫没有任何不妥,也好像沈过就是这宫里的贵客。
轿撵候在门口,黑衣侍卫掀了帘子恭敬请他入轿,摇晃了没多会儿,轿子停下,已经到了宫外,一辆紫檀木的马车正静静停着。
夜明珠为顶,镶玉为饰,侧边坠着的木牌上刻着一个狂草“花”字,极尽奢华贵气。
马车里炭火充足,温暖如春,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个小丫头跪在角落恭敬行礼,接着起身过来搀扶沈过坐下。
沈过坐下后缓缓舒了口气,动了动已经快要冻僵的手指,也才反应过来,容封那个房间里,是连炭火都没有的。
眼前又出现那个少年穿着单衣丝毫不在乎寒冷的模样,还有那手臂上和身体上累累伤痕,沈过心里莫名有些堵。
燃着沉木香的车里早已备好了热茶点心,丫鬟服侍沈过把衣衫整理了一番,再为他束奉茶。
被收拾了一通的沈过极其不自在,终于在丫鬟的提醒下吃完几块糕点后开了口:“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是,梨音告退。”叫梨音的小丫头恭敬行礼,退出了车厢关上木门。
马车也终于缓缓动了起来,沈过靠在软垫上,闭眼抱着手炉,开始输入剧情。
容封是天雍朝七皇子,母亲阮轻陌曾是骁骑将军曾永的结妻子,因生的过于美貌被昏庸的崇康帝看中想尽办法改名换姓藏进了宫里封为贵妃,还生下了容封。
阮轻陌悲惨羞辱的遭遇让她性格扭曲,为了家族不敢反抗皇帝,就将一切恨意都泄在被皇帝疼爱的容封身上,背着皇帝从小对他肆意惩罚虐待,雪地罚跪,鞭挞针刺,几次险些让容封丧命。
后来皇帝终于现了此事,更加心疼容封,早早给他安排了府邸搬出宫外居住,也就是这时,十三岁的容封遇到了进京赶考的天降文曲星,少年状元花戚砚。
花戚砚便用了各种手段让其对自己无比信任,从此平步青云,四年的光景坐到了当朝丞相的位置,花家也水涨船高,花家旁支甚至出了一个淑妃,生下了八皇子。
皇帝的昏庸残暴日渐显著,百姓怨声载道,朝堂中党派纠葛,皇子之间夺嫡暗涌。
就在这时一直在封地的安乐王被召回京,宫宴上花戚砚才现安乐王世子竟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救命恩人,他的心中白月光。
他背着容封逐渐搭上了世子,并下了聘礼要与白月光成婚,却不料被时刻监视他的容封得知,扬言要灭了安乐王府。
安抚容封的同时,花戚砚逐渐起了拥立襁褓中八皇子为帝的心思,并安排淑妃暗中给皇帝下毒,将罪名按在贵妃和容封身上,皇帝震怒废了贵妃,将容封软禁在宗人府。
后来娶了白月光的花戚砚将八皇子扶上皇位,没几年自己称帝,并且现自己还是喜欢容封,用了一段时间追回了容封的心,将一直被软禁的容封改名纳入后宫,坐享齐人之福。
接收完剧情的沈过暗骂这花戚砚不要脸,借容封的势成就自己,占了容家的皇位还把容封纳为妾,城墙都比不上他脸厚。
而想到昨晚的事,沈过闭了闭眼。
容封为了挽回花戚砚的心,递了密信求花戚砚去宗人府,但花戚砚正巧有事不在府里,被当时在相府的白月光无意现了这事前来找容封宣示主权。
谁料容封这人做事极端偏执,为求花戚砚回心转意,早在房里放了很重的催情香,这才让二人中招。
不过让沈过疑惑的是,剧情中容封认出来人是安乐王世子,便将人赶了走,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对劲了呢?
“因为容封被柳遇梢影响了。”阿行的声音适时出现,一如往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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