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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遇梢松开手,替他整了整衣领,眼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僵硬地把人推开,关上了车门。
“砰——”
车门挡住了沈过的身形,也让柳遇梢的心恢复了些跳动。
呼,终于说出来了。
他不敢去看沈过的反应,虽然他心里清楚,按着沈过这些天对自己刻意疏远的态度,自己的表白九成九会被拒绝,但他固执地在心底存了一丝希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遇梢对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中的男人产生了无法遏制的喜欢,这种情感是当初面对顾清澜时都不曾有过的。
柳遇梢明白自己心里其实有问题,自小的生长环境和家庭的缺失,让他很难去信任一个人,当初顾清澜追他都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可他信任沈过,用了不过区区几天。
他以为自己能够将这份感情死死压在心里,希望不让沈过觉得,自己是因为上一段恋情的失败而急于找到一个的突破口。
可是只要自己看到沈过,碰到他,只要他冲自己笑,对自己好,那股想要脱口而出的表白冲动就完全无法遏制。
哪怕他这二三十年来养成了如此强大的隐忍习惯,都压抑不住这种情绪的表达欲。
算了,说出来就说出来了,沈过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就会。。。。。。
车门突然被再次打开,不是驾驶座,而是柳遇梢坐的副驾位置。
柳遇梢的胡思乱想被猛然打断,一只大手伸进来握住他的手把他往车外面拽。
他有些慌了,沈过难道生气了,不会要打人吧?
沈过看着被拽出来的柳遇梢闭着眼一副任君打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砰”地关上副驾门,将人抵在车门上。
“怎么?就这点儿胆子?”沈过捏着他下颚,命令,“睁眼。”
柳遇梢睫毛抖了抖,听话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这模样看得沈过心里微颤,嘴上丝毫不留情:“说好了演假情侣,但你刚居然私下占我便宜,你说,认打还是认罚?”
不明白沈过的用意,柳遇梢咬了咬唇:“罚。。。。。。罚什么?”
沈过凑近了些,逼的柳遇梢微微仰了头,修长的脖子送到了沈过眼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他喉咙紧,手指向下轻轻摩挲他的喉结,哑了嗓子:“我只想了怎么打,没想好怎么罚。但我舍不得打,那就,把便宜占回来吧。”
手掌转而扣着粉腻的后颈带向自己,沈过毫不客气地吻住了那双让他心痒已久的唇,不同于柳遇梢的害羞和礼貌,沈过很不礼貌地长驱直入,绕过贝齿,勾着慌乱的柔软抵死缠绵。
行了,去他妈的任务纸片人,他想要,就想要这个人,从见第一面起,就非要不可。
宾利车后面的空间确实还挺宽敞,但两个身高都过一米八的男人进去有些略微拥挤。
车门被“砰”地关上,车子出了些不爽的抗拒声,也是,今天被来来回回的摔门,还要承载两个年轻人乎寻常的热情,既要充当一个无情的看客,还要负责挡住一车的春光,真真不爽。
——
拒绝了沈过抱的提议,柳遇梢顶着一张微红的脸和略乱的头,腿软腰酸地自己上了电梯,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
洗去一身的黏腻和不适,但洗不掉身上暧昧的痕迹。
柳遇梢现在才觉得万分丢人和羞耻,从小接受规行矩步教育的自己,跟前男友连亲吻都没有过的人,刚刚居然就在停车场里,在车上,跟沈过。。。。。。咳咳。
羞耻的同时,他嘴角又忍不住偷偷上扬,心里塞满了糖果和气球,甜的快要飞起来,浑身被热水打开了毛孔,心也像被彻底打开,坦然且自在。
一个澡,硬是洗到沈过来敲门:“柳老师,皮都要搓掉了吧?你洗了半小时知不知道?”
“啊?”柳遇梢隔着水声勉强听清,扬声说,“就出来。”
却感觉浴室门被推开,隔着磨砂玻璃能看见沈过的身影走了过来,柳遇梢一惊:“哎,你进来干吗?”
沈过把干衣服给他放好,有些好笑地说:“不干,嘛。给你拿衣服进来,你难道想光着出去?我不介意。”
说完就转身出了浴室。
柳遇梢脸更红了,迅洗完出来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看到沈过正低头在了句:“你在干。。。。。。咳,在做什么呢?”
沈过并没抬头,手指飞快敲着手机,声音平稳:“在给顾老师安排点儿好戏。”
突然一顿,抬头看向柳遇梢:“忘了跟你说,顾清澜和安稚看到了宿尚出事的场面,以此做要挟让黄奇在关卡中作弊,而且,还试图将安全扣脱落的事情扣到你头上。”
柳遇梢一怔,又是顾清澜,他总是这么阴魂不散想要把自己往死里踩。
虽然自己基本不太在意这人会对自己做什么恶事,但柳遇梢还是不明白顾清澜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柳遇梢坐到沈过旁边,将还湿的头在沈过肩头蹭了蹭:“你想整顾清澜,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被他蹭得心里一阵痒,沈过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推开他湿乎乎的脑袋:“去,把头吹干,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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