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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德被对方气得咬紧牙关,满目潮红,情绪愤懑,全身的肌肉纠结起来,想要上前狠狠地揍一顿这个侮辱他兄弟的畜生。
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将他从冲动的边缘拉了回来。
江婉儿轻轻的碰了碰6德纠结的身体,拉回了对方已经濒临崩溃的理智。
6德不解的看向江婉儿,为何不让他上去狠狠地揍一顿满嘴喷粪的人渣呢?
江婉儿叹了一口气,6德这个榆木脑袋考虑问题往往都是随心情而定。
如果6德直接动手打了薛富贵这个矮冬瓜,打不打得赢另说,周边都是矮冬瓜带来的狗腿子,事情闹大了,他们会直接一口咬定是6德冲动打人,恶人先告状,他们这边又没有证据,书院或者官府会偏向谁不言而喻。
轻点的处罚就是送他们去吃牢饭,更严重点的处罚就是6清离被书院开除,这正好中了矮冬瓜等人的奸计。
不得不说能进来读书的人脑子还是有点的,就是不多。
江婉儿暂时没有时间仔细解释给6德听,现在6清离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过去通知他。目前只能靠自己先把事情蒙混过去吧,这一天天的都不能安分的过日子,气人。
江婉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一整个大无语。
薛富贵看到6德都已经要准备动手了,身边的人都围了上来保护薛富贵。可是被江婉儿轻轻地一个动作制止住了。
薛富贵绿豆似的小眼睛里闪过一点疑惑,看起来这个小娘子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哦,不过这样子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香肠嘴情不自禁地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黄褐色的大牙。
江婉儿要被薛富贵猥琐的眼神看吐了,不再过多折腾,直接战决吧,自己是一点都不想多看矮冬瓜一眼了,希望待会多看看6清离的盛世美颜清洗一下眼睛吧。
江婉儿推开6德高大的身子,从后面走到前来。
“薛公子,你们满嘴的男盗女娼,污蔑别人清白,调戏良家妇女的行为都是书院教给你们的吗?我待会可要好好的问一问书院的董山长。”江婉儿目光犀利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似真似假的一段话带着强烈的谴责和质疑,一时间哄住了薛富贵等人。
“请问董山长是您的。。。。。。?”薛富贵谨慎地问道,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本以为是个猎户娘子,没想到对方的意思是认识学院的一把手,这不是搞大了嘛。
“家父曾和董山长是同窗好友,一般外人不曾得知。”江婉儿看到薛富贵怯懦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反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别人更不可能知道这具身体的爹是谁。
江婉儿的话语一出,本来还有点闹腾的众人都沉默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能和董山长做同窗好友的人,不是教书育人界的龙头泰山就是身居高堂之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身份。
众人一时都有点拿不准,齐齐看向薛富贵。
薛富贵擦了擦额头不断滚落的汗珠,有点不知所措,难倒今天真的碰到了硬茬,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这个满脸横肉的脸色像是一个万花筒,颜色一会青一会白,有意思极了。
薛富贵正准备向江婉儿赔罪的时候,身后的薛怀突然问了一句:
"姑娘怎么会成为6德的未婚妻?并且这一身粗布装扮?"
听到薛怀的质疑,江婉儿心里咯噔一下,千算万算忘记了自己身着粗布褴衫,身为高官或者泰斗之女,总不可能是浑身上下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吧,这搁谁身上都说不通啊。
江婉儿想今天可能要栽了,丢人是小,但被他们当中戳穿6清离的嫂子是个谎话精,这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小。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谎话都要给他圆回来。
薛富贵整个人立马精神了,他差点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涮了。
“小娘子解释解释啊,让我等见识见识究竟是哪个穷光蛋大人让自己的闺女穿着如此破败?”薛富贵小人得志的样子表现得十足十,让江婉儿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我现在对书院教书育人能力表示十分质疑,竟然教出如此多的眼光浅薄重利之徒。将来如果各位能够荣登榜在朝为官,那对百姓来说应该是巨大的灾难啊。"江婉儿一席讥讽言语说完,薛富贵等人想要立马说话,被江婉儿直接无视继续道:
"我爹爹做官期间将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作为箴言挂在书房,时时刻刻鞭策自己需要廉政清明,替百姓做实事,却不拿百姓一分一线,因此我等生活十分清苦。不像诸位高堂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充满着鄙夷嫌弃的话语从江婉儿的口中说出后,又是引起一阵骚乱。
江婉儿现在说到正爽的时候,才不管他人窃窃私语,自顾自的继续说:
“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6德这个小猎户的未婚妻,这就不得不再次表扬我爹爹一诺千金,一视同仁的高尚品质了。在我爹爹还未达之际,曾受过我未来公爹的救命之恩,所以当时就定下了娃娃亲。虽然未来公爹已经不在,但是我爹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二话不说让我过来嫁人。我想问在座的各位国家栋梁之材,你们谁能够像我爹爹一样信守不渝?”江婉儿编得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不得不佩服自己临机应变的能力,真是一个小机灵鬼。说完转头朝后面的6德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因为薛富贵大张旗鼓的来找6清离兄长和未来嫂子的麻烦,一些学子也都跟着过来观看。
听完江婉儿振聋聩的一番言语,一些满腔抱负的学子像是被点燃了身体里的岩浆,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上报国家,下报百姓。
“薛富贵,你枉为读书人。这位娘子高堂品德高尚,高风亮节,是我等读书人敬佩之人,他的千金岂容你随意践踏。”一位被江婉儿的话语激励的满脸激动之情的学子大声说道。
薛富贵还是小瞧了江婉儿,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诡计多端,巧舌如簧。
“令堂贵姓?有何证据证明令堂和董山长是同窗?”薛富贵依旧没有忘记他先前的问题,江婉儿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直接回复他提出的问题,难免有转移焦点的嫌疑。
“老夫来证明,江大人乃我昔日同窗。”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缓缓的从门外传来。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让出道路。薛富贵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董山长竟然亲自过来了。
董山长一头花白的头简单的束起,一身青蓝色长衫坠地,五官端正祥和,一看就是一位胸襟豁达宽于待人的长者。
“山长!”众学子齐齐跟董山长打了招呼。
“尔等学子,真是令书院蒙羞。尔等寒窗苦读若干载,竟不如这位女公子通透,丢人。。。。。。丢人啊!”董山长痛心疾的看着屋内的所有学子,一声重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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