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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初虽不知妤儿娘为何这般神情,到底觉得眼前人同画中一模一样,拎回去给妤儿看看便好,若真的不是,她再把人送回来便是。
登时抬起人便走。
春二正迷迷糊糊,忽地被人扛到肩上,登时脑子瞬间清醒。
主子爷让她在牢里守着,可没叫她被人救啊,登时就要跟江墨初动手。
可转瞬一想,自己如今是长公主,长公主不会武,若真的一动手,自己便暴露了,只得任由着江墨初扛着她离去,装起了晕。
这厢,宋妤正睡得舒坦,登时觉得自己身上一重,警觉起来,扌莫起枕边的银针便往出飞。
毕竟大半夜的,除了沈戍那个狗蛮驴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小师妹,谋杀亲师姐啊!”
江墨初没防备,被银针射了个正正好,撅着个嗓子嚎起来。
一手拔出射在自己肩上的那几枚银针,又将春二放下来。
登时点了油灯,将印出血的袖子往宋妤面前一摆:“师妹,医药费,一万两银子,救你娘,一万两银子,让师姐算算,加起来一共两万两银子,还没算上上回随你跑狱里的路费。”
宋妤登时嘴角便抽抽了起来,她这师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忒爱钱了些。
登时从床头扌莫出个小白瓷瓶子,给自家师姐抹了上去。
心道自家亲师姐,自是明算账,只是这医药费,实在是没有必要。
抹完了药,又转头看向了被江墨初扔到偏榻上的人来。
面容是她娘亲的面容,只是她总觉得,这不是自家娘亲。
到底没那么没良心,大半夜的将人家摇醒盘问。
春二见这两人没有追问的心思,当即也放松了下来,只是从狱里被人截出来,到底要跟自己主子知会一声的。
待江墨初离开,宋妤入了睡,又从偏榻上爬起来,走了一遭黑二的屋里,提笔留了个小纸条子。
黑二大清早的醒来,便瞧见了桌上的小纸条子,登时连赶带跑射到了自家主子爷屋里。
沈戍的起床气不算太重,倒也不轻,这厢,看着黑二这狗东西大清早的惹人清梦。
登时从地上捡起鞋子便往黑二的头上飞去:“你最好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黑二只忙着小纸条子,压根儿没注意自家主子爷的动作,被鞋底儿砸了个正正好,登时脑袋上碗大一个包,一身的委屈没处诉说。
到底还是跪下将小纸条子递给了自家主子爷。
心中暗叹,自己真是任劳任怨,主子爷也不晓得珍惜,若自己真的哪日里被主子爷伤透了心离开,怕是主子爷哭都没地方哭。
这厢,远在虎头山的王彪和李奎总算是醒了过来,抬头一望,却见邻边的那座山已经夷为了平地,上山一看,自家窝里也空空如也,登时便哭了起来。
李奎到底是个有良心的,还贴心地给自家爷立了个碑,才跟着王彪下了山。
一下山,又听闻了那新封的安宁侯,登时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心中到底乐开了花儿,太好了,他家爷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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