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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航低头，工作牌是政府签，上面的证件照盖着钢印。

  他点头算是打招呼：“您好。”

  几人围着沙坐下，佣人上了茶。

  政府领导惯例先亮明身份和证件：“雷泽，非人类收养办事处处长，鲛人由我负责。”

  他开门见山：“不知道云小少爷看过合同内容了吗？有问题可以提出来。”

  云航说：“看过了，我没有问题。”

  雷泽说了声好，让o3oo拿出正式合同。

  o3oo疑惑道：“不让鲛人下来吗？”

  怕云航误会，解释道：“我们要为雇主与鲛人拍证件照。”

  “不用。”开口的是雷泽：“云小少爷随后把照片我邮箱就好。”

  看样子应该是云江提前打了招呼，怕弟弟因为鲛人的容貌被人笑话。

  o3oo不再多语，摆好资料后安静站在一边。

  云航注意到，沧月的身份Id旁边签约次数那栏，填的“2”，第一次失败原因，“被雇主抛弃。”

  签约并不复杂，只不过内容很多，虽然现在已不需要用纸质合同，但签完以后还要录入指纹，过程相当枯燥繁琐。

  弄完以后，云航手指头竟然有些泛酸。

  随后o3oo拿出采集dna的仪器，由政府纳入信息库，签约才算正式完成。

  雷泽将签约文件加了密，仔细保存到自己的终端上，而后站起身朝云航伸手：“恭喜您，拥有了自己的非人类种族仆役，希望您能善待他。”

  云航同他握住：“一定。”

  送走政府人员，云航转身，看见沧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站在楼梯口。

  他目光看着前方，盯着前面几人的背影。

  云航顺着看过去，解释：“是政府工作人员。”又朝他招手：“饿不饿？”

  沧月收回目光，没有答。

  他下了楼，神情还有些困顿，只是来到云航身边时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鼻翼耸动，没过几秒，目光放在了云航的手上。

  上面有陌生人的味道。

  心情突然开始暴躁。

  云航察觉到，伸手摸了摸他散落的黑：“怎么了？”

  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嗯？”

  沧月握着他的手不放，捏的十分紧，拇指在他掌心来回摩擦，似乎想要擦掉什么。

  牙尖躁动，后颈浮现银色鳞片。

  他的神情不太对劲，云航心里一咯噔，喊了一声：“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