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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孟泊跟着刘璋回家吃了顿大餐后,刘璋就死活要跟着孟泊回去,并跟刘妈妈说晚上要在对门过夜,
然后到了孟泊家就主动将拿来的水果洗干净摆好,又给两人都倒了杯水,乖乖坐在沙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你这么着急做啥?”
孟泊随手拿了一苹果啃了一口,找了个单人沙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怎么不急啊,你们一个个都是牛人,当然不急,难得知道自己也可能是个牛人,能不急嘛。
你快告诉我,我是能飞天还是能遁地,还是外穿红n裤就能变人?”
贺嘉开心得不行,又殷勤地剥了个荔枝递上去。
“你这个可不是啥英勇威武的故事,不过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爱人。”
孟泊接过荔枝又塞回刘璋的嘴里,然后看他还一脸期待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从阿新那里听到的故事又对刘璋说了一遍。
女娲造人台的初见,遇难时的再相逢,从灵魂深处的相斥,逃难途中的相恋,相爱时游历洪荒的美好,被人觊觎法宝而陨落,
宁愿同生共亡的共魂,独自一人的拜堂,再次被迫自爆的绝望,到地府后永世的阴阳永隔,而现在的刘璋,就是这故事中的另一个人物,星。
从故事才开始,刘璋的泪就不停的流下,止也止不住,而他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呆愣的状态,明明很傻的样子,可让看的人笑着笑着又莫名觉得难过到了心底。
孟泊没有真正经历过他们的故事,连做为孟婆时对他们帮助的记忆都没有恢复,他也不是讲故事的高手,说出来的故事是平淡的,连他自已都没有被触动,
可就是这样平淡简单的故事,竟然让平时看那些催泪的棒子片都能啃着薯片吐槽的粗神经刘璋哭得不能自已,果然他就是星啊,来自刻在灵魂记忆中的悲伤是无法阻挡的。
“你是说,月为了让星能不消亡,宁愿两人共魂,灵魂互相消融,最后一起魂飞魄散?”
“恩,是。”
“月准备了一切的婚礼,最后竟然被那混蛋搅了,连最后的一拜都没完成?”
“唉,是。”
“月为了星要自爆被救了,结果为了星还把自已的天地二魂让出来,自已永远的困在地府的那片花丛里,让星可以正常的轮回转世?”
“对。”
“这个星还是不是个男人!
怎么什么都让女人承受啊!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月……”
刘璋大声的吼完就捂着脸哭了起来,带着痛苦的压抑,那些从指缝中挤出的泪水像是他此刻破碎的心,无比的疼痛,可这般情绪又不知向何处安放。
孟泊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就起身将两人面前的水又倒满,哭了这么久,是要补充一些水份了。
孟泊现,自从他血脉完全觉醒后,哭点反而高了许多,还好之前存很多泪水,不然现在他还真的有些抓瞎,怪不得别人都说,
孟婆能为谁专门流下的泪,就是这人的灵药,这根本哭不出来嘛,又无怪乎说孟婆的泪是为怜悯天下众生而流,
若不是为了众生灵能纯洁无垢的投胎,孟婆继续当她的无情无欲无念之人多好,这样才没有弱点,可以活得长久。
“孟孟,我想去见见月。”
刘璋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终于出声打断了孟泊的胡思乱想。
“恩?
月在地府?你要去地府?”
孟泊愣了一下,看着平时这个大大咧咧活得洒脱的竹马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忽然觉得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这些难以承受的事,
可阿新又何辜,每世都只能见着星一面,还是相见不相识,既然他的母亲救了小时候的刘璋,他又和刘璋一起长大,是不是说明这段遗憾能在他手中得到些许弥补。
“恩,我要去!我想见见她,只要一眼。”
刘璋看着孟泊平静到几近淡漠的脸,他不怪他没有同他一起伤心难过,其实刘璋听着孟泊的叙述,明明脑子里清楚的知道,
这应该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无关,而且孟泊讲故事的技巧实在烂得可以,但那种来自灵魂的疼痛和哀伤竟让他很有代入感的感同身受了,
如果像孟泊说的那样,这辈子他都无法找到所爱之人,要不然孤独终老,要不然凑合着找个人过,若是这样,那他这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单纯的努力活到死吗?
不如趁着他有记忆时,同月见上一面,这辈子,他至少心里放进了一个人,知道自已的爱人所在何处,用这辈子好好体会一下月数世的苦等。
“我得先和你说一下,你就算去了地府,也不可能过得了忘川,阿新,就是月,她是在忘川对岸的花丛中,你去了,也只能和她隔岸对视。
再者,地府里的阴风很伤阳气的,你偶尔去一次,身体好可能没啥感觉,但总归是受了损伤的,以后老了病痛就会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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