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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贝尔坐在木屋里,又回想了那日重逢。
艾拉在她的错愕里,以猝不及防的态势,握着匕牢牢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如果毁灭可以消灭仇恨的话,艾拉成功地做到了。
她们彼此对未来的期待都有对方,伊卡贝尔想不到的是,艾拉的自杀只会造成她的痛彻心扉。
伊卡贝尔急急忙忙地为艾拉止血——好在,对方的体温极度偏低,就连失血的流都比别人慢些。
“这样好点了吗?”艾拉躺在伊莎贝尔的怀里轻声问道。
伊卡贝尔的手都是在抖的:“我不知道……”
她满手鲜血,瞳孔里满是恐慌,“我真的不知道……”
“这样啊。”艾拉遗憾地闭上了眼睛。
细密的雪夜里,有人推开了林间小屋的木门。
“你说得对……”风雪之中,艾拉取下裘衣,被迎上来的伊卡贝尔拥在怀里。
她的怀抱很温暖,把她血液内的寒冷都驱散了不少。
自从艾拉握着那只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后,她的体温就变得更寒冷了。
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都看不到一丝哈出来的白气。
“……你说得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开心。”艾拉在伊卡贝尔的怀里,轻轻叹气。
把黑的王族摧毁的快乐远远比不上和伊卡贝尔的重逢。
这样的落魄和错失让艾拉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过去几年做出的选择。
“我想把浮冰解散。”
艾拉被伊卡贝尔抱在躺椅上,她给她盖了件薄薄的毛毯,壁炉里的火光把她苍白的脸庞照出一丝血色。
浮冰是艾拉早年游历大6时的几个心腹,也是她的生死之交。
都是一群被人族所毁灭的生命。
“再等等。”伊卡贝尔不太赞同,“我也只是让我的亲卫队暂时离开,只要下令,她们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艾拉吃醋地揪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陛下。”伊卡贝尔被她弄得有点痒,连忙讨饶,“现在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
艾拉从鼻腔里轻哼出声。
她从怀里把几张上古羊皮纸逃出来,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不明白你收集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啊,我的陛下。”
冷风从木窗缝隙里卷来,把羊皮纸张封面卷起,露出里面古老的旧日文字。
第一场暴风雪卷起旧日的卷轴,诸神随之降临。
纪元重启。
旧神死去。
神诞生。
“那你怎么不看?”
“急什么?夜还很长。”
夜晚在风雪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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