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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倒还算想到了联系戴柔，就是他和林悯冬见面之后，我们不知道生了什么，要么是林悯冬识破了他的警察身份&he11ip;&he11ip;筱满的身上可能带了录音的设备，也可能是他的枪被林现了，要么是林悯冬约他出来就是要杀他的，您想啊，您处理过那么多案子，一个变态连环杀手会对一个人感兴，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心仪的狩猎目标啊，对吧？”

  王世芳还是沉默。

  &1dquo;林悯冬可能对筱满起了杀心&he11ip;&he11ip;”赵尤看着王世芳，道：&1dquo;您说，雷队和戴柔他们后来知不知道林悯冬和筱满认识，对他感兴啊？要不您旁敲侧击地和雷队打听打听？”

  王世芳道：&1dquo;要真是这样，结案的时候遮遮掩掩倒也可以理解，这整个处理案件的过程就不合流程，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尤问道：&1dquo;那个曹律您见过了吗？”

  &1dquo;见过了啊，不瞒你说，小赵啊&he11ip;&he11ip;”王世芳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1dquo;这神经病我见得多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真的完全是两个人，说话都是两个口音。”

  &1dquo;两个口音？真的是人格分裂啊？双重人格？”赵尤作惊惶不已状。

  王世芳道：&1dquo;对啊，曹律说话一股子南京口音，他那另外一个人格，叫阿达的，就是黄果子村他们说话那个腔调。”

  &1dquo;审出什么了吗？”

  &1dquo;还审着呢。”

  &1dquo;现在关在看守所？”

  王世芳的眼神一闪：&1dquo;快结案了。”

  &1dquo;这么快？他交代了作案经过了？”

  &1dquo;这倒没有，不过一来他来自了，二来证据链很完整了，虽然尸体因为防腐手段没办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没办法进一步搜集他的不在场证明，但是&he11ip;&he11ip;”王世芳揽了下赵尤，&1dquo;我就和你说说啊，这些按规矩是不能往组外透露的，长明来问，我老婆来问，我可都没说，你听过就算了啊。”

  赵尤弯下腰，凑在王世芳的臂膀边上，王世芳竖起一根食指就道：&1dquo;在曹律的暂住地的床底下现了一个背包，在里面现了一捆绳索，一些刀具，鞋套，手套之类的东西，还有好多防腐尸体的化学药剂，进过比对，和尸体身上表层涂抹的化学药剂的成分对上了，我们还在他常开的一辆，挂在他们公司名下的面包车上现了一些开封了的消毒水，洗碗液，石灰，刑技那边说了，那些化学药剂就是用这些调配出来的，还有啊，我们还在那辆车上现了于梦的毛，找到了一部手机，好家伙，里面好多食品，拍的都是那些死者的尸体！”

  &1dquo;视频看得出是在黄果子村64号，爱琴海4o4，清水花园5栋3o4，黑山福利院拍的？”

  &1dquo;对。”

  &1dquo;拍摄日期呢？视频里就只是拍摄尸体，拍到他的脸了吗？拍到他对尸体干了什么吗？”

  &1dquo;就只是拍尸体，没露脸，顶多露了手和脚，至于视频的拍摄日期，都是在那些死者要么是失踪之后，要么是联系不上之后。”王世芳道，&1dquo;最重要的是，他和那些被害人都存在一定的社会联系。”

  赵尤静静听着。

  &1dquo;他去过明星小区，一个同事带他去的，还不止去过一次，那个同事确定他找过翁情。”

  &1dquo;什么时候？”

  &1dquo;这没必要深究吧？肯定是他二月入职保洁公司之后了。”

  赵尤笑了笑：&1dquo;也是，证明他们认识已经足够了。”

  &1dquo;反正他都认识！他人格分裂不是找的红枫的陈医生看病嘛，后来他还在医院作义工呢，帮陈医生组织什么抗抑郁的小组，于梦就参加过那个小组活动，还有徐露华，和他一个福利院的，都有档案记录的。&1dquo;

  &1dquo;那老蒋夫妻呢？”

  &1dquo;这还没交代呢，他的记忆一阵一阵的，典型的双重人格啊。”

  &1dquo;会按无行为能力来结案？”

  &1dquo;省里找的专家已经到了，人也已经见过了，就等他们的报告，我听到的口风是就是人格分裂，还是特别严重那种，说什么和小时候受过的心理创伤有关，路面监控也拍到了一些东西，反正不管他是不是神经病，下半辈子恐怕都得被关着咯！”

  赵尤道：&1dquo;好奇多问一件事啊。”他笑了笑，&1dquo;您见过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吗，您和那个人说上过话吗？他今年多大了啊？”

  王世芳弹着眼珠打量赵尤。赵尤就傻笑：&1dquo;我这不是没见过双重人格嘛&he11ip;&he11ip;看书上说人格都是独立的，就是有自己的生活轨迹的&he11ip;&he11ip;”

  王世芳起身，抓着毛巾拍了两下后背，道：&1dquo;小赵，还是少看点野书吧！不早了，我先走了啊。”

  赵尤也起了身：&1dquo;我送送您。”

  他陪着王世芳出了男浴室，王世芳换了衣服就走了，赵尤在更衣室坐着喝水，老姚又拿着传单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赵尤拿了那张传单，看了会儿那上面的人物画像，叠好传单，塞进裤兜，微信尹妙哉：快到了吗？

  尹妙哉的：&1dquo;赵尤好了？”

  尹妙哉正开车，解了手机锁，把手机递给筱满：&1dquo;你打个电话给他吧，快到了，让他去马路对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