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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临的所有数据都有备份，就算被攻击销毁，也可以用备份还原。

  但是自毁，就代表连同备份、核心程序一起，全部由戚临自己亲手删除。

  如果这只是对应一个机器，似乎没有什么。

  可戚临已经有了人格，这无疑是让一个人自己跳进火海里，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痛苦而又残忍。

  所以6阮不懂了：“你们给我这个干嘛？？？”

  他怎么可能会命令戚临自毁？

  戚临还没答，6阮又忍不住加快了点语：“你没出什么问题吧？我为什么会要这种生日礼物？你敢送我就敢骂死你信不信！”

  他说这话时有点咬牙切齿，小熊77的摄像头对着6阮，戚临不难怀疑如果他要是能够站到6阮跟前的话，6阮大概是会想要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有哪根神经搭错了的。

  但庆幸而又可惜的是他和6阮现在只能通过耳机对话。

  戚临在6阮这句话里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敌过自己的情绪系统，在6阮的耳侧出了一声很轻的低笑。

  男人的嗓音是真的很好听。

  这话6阮可以说成千上万遍，aI独特的一点金属声更是让戚临冷沉的声线有别样的质感。

  就这么一声笑，就让6阮没忍住红了耳尖，心里莫名酥酥麻麻的，像有只小蚂蚁迷了路在到处乱转。

  6阮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他咕哝道：“笑什么啊。”

  一个aI，为什么笑起来这么犯规？

  戚临回答：“我只是在想你要怎么用唾沫淹了足足两层的服务器。”

  6阮，不会骂人。

  生气起来也很软。

  6阮冲他火的样子，他也忍不住记录。

  因为很可爱。

  6阮：“……”

  重点是这个吗？

  他一时无言，决定转移话题：“这东西我不会要。”

  6阮边说，边将自己手里的纸撕得粉碎，又忍不住嘟囔：“给我这个…怎么想的？你不愧是我爸创造出来的啊。居然在这里想到一块去了？”

  话题回到这，戚临的运转的数据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沉默许久，耳机里的电流声也时不时地响起又寂灭，6阮明明听见了，却没有出声询问过一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临才终于翻开一张牌：“你其实知道。”

  6阮和戚临一人一机之间，有着一个默契的、不会言说的秘密。

  6阮扬眉，故意问：“知道什么？”

  戚临没有再停顿：“这世上能够限制住我的只有这一串代码。你把它撕毁了，就永远没有东西可以限制住我了。”

  “科研所那些安全网、防火墙，在我这，不过是用来掩饰的一张白纸。”

  白纸脆弱，一戳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