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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若有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此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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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仙域处于玄道大6偏寒端，气温本就要比其他道域低一些。

如今又是深秋萧瑟之际，晌午刚过日头渐下，空气中已有了丝丝冷意。

而这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气息波动的少女却是短袄蔽体，有些营养不良的小脸上被冻得青。

少女衣裳上的岁月痕迹很明显，至少有几个年头穿用。

但洗得很干净，让人生不出一点嫌弃。

反而几分可怜。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吸引何顾关注的方，主要是他体内的机石突然颤动了。

这还是次生如此异状！

仔细感应过后，他确定了引动机石出现反应的来源是少女摊位上一块普通的火焰石。

夹杂在十几块成色偏差的火焰石之中，混为一体。

何顾很自然逛了一圈，绕了过去。

……

空柔蹲在墙角，蜷缩着弱小身子，忍不住打冷颤。

她来回望着来往的路人，目光在可能会是好心顾客的人身上紧锁着，大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渴望与祈盼。

今日未亮她就起床赶到了这条街，把她拥有的最值钱东西摆了出来。

本占了个街头好位置，但后面被迟来的人抢走了。

她不敢反抗，每次被人踢了摊位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捡回这些在别人眼里的破烂。

只要没坏她就很开心庆幸了。

就这样一路被驱逐，最后到了这个最末端的街尾位置才没人再赶她。

这已经不是第一如此了，前三也是。

但为了多一丝卖出的可能，她还是坚持每早起过来。

重复被人从街头赶到街尾的过程。

昨她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姐姐，没要东西也扔给了她一块灵石。

听隔壁的摊位老爷爷说是大宗门的弟子，以后会成为仙子的存在。

她真的很羡慕，但也不奢望，只敢在心里偷偷幻想一下。

四了，她还没卖出一块火焰石。

爷爷的病愈重了，她气自己不争气，气自己很没用。

连药草都买不起。

昨夜，爷爷跟她说了很多，嘱咐了她许多日后留心安全的话。

冷了，白也渐渐短了。

以后也许就她一个人了。

在这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她始终是不起眼的一个。

也注定这辈子也融入不进去。

想到此处，她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默默哽咽。

以前日子再苦她都没哭出来，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了。

忽然，视野里的光被挡住了大半，一道人影模糊立于眼前。

对方似乎微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

空柔赶紧用手擦干眼泪。

何顾刚刚从隔壁摊位自然路过到这里，没想才刚到，这个摊主少女就莫明其妙哭了。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他陷入短暂自我怀疑。

“那个，这个怎么卖？”见少女反应呆呆，不太聪明的亚子，何顾再问了一遍。

“不、不好意思，沙子吹进眼睛里头了。”空柔慌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