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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严这骤然有些不对的语气也吼的骆昭愣了一下,平常的时候这人从不会叫他出去啊,他实在是没往旁的地方想,只以为这人是身上不舒服有些发脾气。
他也没在意,只是手依旧没有松开扶着那人的手肘:
“我不看。”
他以为这样说就没事儿了,而白寂严只觉得那股子难堪从头裹挟到脚,加上还汹涌着的生理冲动他也顾不得其他,手直接推了一下身边的人:
“出去。”
骆昭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转头时那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也不敢再在这里刺激他的情绪:
“我出去,我出去,你别急。”
他看着那人的手扶住了一旁的扶手,站稳了身子才敢转头出去,他知道白寂严身上不舒服,不过那人即便是再不舒服也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实在情绪不好也是一个人沉默着不说话。
紧迫的生理反应终于得到释放,沉重的肚子坠在腰间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来,白寂严看见裤子上的水渍脸色几乎冰冷阴沉到极点,他一刻都不想多穿,他要立刻洗澡换衣服,但这是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卫浴在隔壁。
骆昭站在门口也焦急万分,只怕他摔着出什么事儿,但是考虑到他的情绪也不太敢催,只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
“昭昭。”
过了半晌,里面才隐约传来了一个轻唤的声音,他立刻推门进去。
就见里面的人还是撑在马桶边上,一手握着扶手,一手撑着肚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立刻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却见这人一直低着头,辨不清面上的神色,只是下一秒白寂严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他都能感受到那双手上传来的紧迫的力道:
“带我去洗澡。”
沙哑的声线就像是在勉强抑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一样,骆昭愣了一下:
“现在吗?”
白寂严闭了一下眼睛:
“现在。”
骆昭没有再问,直接微微弯腰,抬手揽住了他的腿弯和腰身将人抱起来。
却在弯腰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幕画面,他的目光怔愣了一瞬,那一片不该有的深色让他顷刻间就明白了这人反常的反应。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却是片刻都没有耽误地带着他到了浴室,白寂严知道他看到了,他只是闭着眼睛,松了全身的力道,直到到了隔壁骆昭开始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都一直垂着双眼。
只在脱掉裤子的时候吐出了两个字:
“扔掉。”
骆昭没有二话,立刻将裤子塞进了不透明的洗衣袋里,丢出了卧室,动作连贯,一点犹豫都没有,生怕再多看一眼那人都糟心。
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在了身上,舒缓了白寂严浑身都有些紧张的肌肉,他在身上打了几次的沐浴露,直到整个浴室中都是沐浴露清淡的香气时才没有再去用沐浴露。
骆昭很是心
疼这人,他之前其实查资料的时候也看见过,孕后期是有一部分孕夫会出现尿急甚至漏尿的情况的,并不算是病理性的,一般随着生产,这个问题会自动消失。
此前这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症状,他也就没有想起来,但是刚才那人裤子上的一片深色很明显在提醒他,这个一半的概率白寂严没有幸免掉。
白寂严是个那么骄傲的人,他其实能看出来,那人虽然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却并不喜欢他现在身上的样子。
寻常洗澡后穿衣服的时候他都甚少会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会避免出去见人。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其实他有太多的不适应,现在这个场景,让他情何以堪?
他抱着换了干净的衣服的人出去:
“累了吧?睡一会儿好吗?”
轻轻将人放在了床上,白寂严拥着被子躺下,什么也没说地闭上了眼睛。
骆昭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可能是最好的,所以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抱着电脑看着公司传过来的邮件,一边处理,一边陪着白寂严。
这天的插曲之后骆昭发现白寂严去卫生间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有时候其实并不是多紧迫,但是那人还是会频繁起身,他现在的身子其实经不住这样一直折腾,动的多了,孩子闹的他更加难受。
骆昭知道这人的情绪一直紧张着,总是这样对他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夜里,频繁的起身让他的睡眠更差。
这天午后,阳光照在房间中,白寂严靠着软枕随手翻着昨天看的那本书,身下只要稍稍有些感觉他便会换骆昭。
骆昭抱着人去了卫生间,发觉和每次一样,其实并不紧迫,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忍住,抱着人轻轻开口:
“哥哥,放松些,别这么紧张。”
但是手下的脊背却瞬间绷直,白寂严这几天烦躁的情绪其实一直都没有一个出口,听到这话几乎是立刻尖锐地怼了回去:
“你嫌麻烦了?”
但是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骆昭对他实在是没话说,无论他情绪如何,骆昭都始终情绪非常的稳定,怎么都不会红脸,依旧会哄着他,陪着他,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道理又难听。
只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白寂严闭了下眼,深呼吸一口正要开口抱歉,就发觉自己被人整个圈在了怀里。
骆昭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肚子上,轻轻托着腹底的位置,轻缓地打圈,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鬓角上。
黏黏糊糊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生气了,半天才闷哼哼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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