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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时间对不上……”二姥爷低下了头,像是个苦思冥想的状态,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只是同名同姓……我得回家查查去!”
我心里开始有点着急了,就接着说道:“二姥爷,你究竟是从哪里觉得耳熟的?不瞒你说。我从潭深镇回来的时候,跟二姑姥姥一起看了族谱,可是那族谱里面,哪有个什么阿九。”
“废话。”二姥爷沉声说道:“如果真是我想起来的那个阿九,她那个身份,怎么可能给写进了族谱里面去。”
“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感觉就跟饿极了的时候眼前放着盘烤肉,结果偏偏却不让我吃一样,急的眼珠子冒火,抓耳挠腮。
二姥爷苦思冥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你姥姥和你姥爷给救出来了,我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我挺生气的瘪了嘴。好不容易能打听了阿九的下落,二姥爷又云深雾罩的,让我觉得十分憋闷。
二姥爷回过头,看见我的那个模样,挺好奇的说道:“你咋跟那个阿九,这么有兴?”
程恪就坐在了我身边,桃花大眼沉沉的冲着我扫了过来,一幅“我早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模样。
我顿觉心虚,总不能说是因为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只好说道:“她,她就是个罪魁祸,我能不介意吗?当初就是她当初带了我们,打开了那藏尸地,偷了咱们家先祖的尸体,我觉得,她好像就是潭深镇的本地人,而且,她知道好多关于咱们杨家的秘密。”
“你放心吧,她不算是杨家人。”二姥爷说道:“其实我不是不告诉你,我只是稍微有一点印象,却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要是弄错了,我这一张老脸往哪儿搁?只要确定了,我第一个跟你说。”
我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正这个时候,这辆纸车一转眼,已经开到了胭脂河边上来了,那个开车的司机那声音一点情感也没有,就平板版的说道:“玄阴地到了。”
二姥爷点了点头,说道:“车费怎么算。”
“不要钱。”那个司机藏在墨镜下面的面孔跟个假人一样:“记下一个人情就可以了。”
“人情?”二姥爷盯着那个司机:“怎么算这个人情?”
“今天,是有人托付我来的,具体是谁,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司机说完了。三面车门跟变形金刚一样全打开了:“谢谢光临。”
我其实坐上了这样的纸车,都有了被勒索的那种心理准备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有人,派了这个车来救我们一马?
程恪却早知道生了什么事请一样,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
说完了,便下了车。
我完全是个不明所以随大流的,也只好心怀忐忑的跟着下来了,那车调转了车头,重倒着驶了过去。
“人情不好欠。”二姥爷望着程恪:“难道你认识他?”
“谁知道呢。”程恪微笑道:“要是还不起,大不了就赖掉。”
赖掉……真是让人无力吐槽,洒脱成了这样,也怪让人肃然起敬的。
我回过头来。只见夜色掩映之中,程恪的那座破旧小庙还是屹立在河边,远远望去,那个被称为“猫古神”的大叔正坐在马扎上刷ipad。
程恪领着我们走下去,我一直疑心。这样的地段,胭脂河一旦什么时候涨起来,第一个就要把这个地方给淹了。
那个大叔抬头看见我们来了,赶紧打了个招呼:“哎呀,你们回来啦?真是辛苦了!”
我的目光一扫而过,正看见了那个大叔屏幕上显示的是股票的曲线图,那大叔见了我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真是,跌停一个点儿,大好山河一片绿啊。”
股票我一窍不通,因为怕丢人,就假装听明白了。他庄每划。
程恪没说话,径自进去了。
“来来来,”那大叔热情的也把我们引进了里面去,指着一张破床说道:“就在这里呢。”
果然,姥姥姥爷两个人都十分平稳的躺在上面,呼吸调匀,脸色也挺好的。
我又惊又喜,赶紧到了床边,唤道:“姥姥,姥爷!”
可是姥姥姥爷还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还没来得及问,二姥爷脸色一沉,早从大裤衩子的裤兜里面拿出了几根鸡毛,将那鸡毛搁在了姥姥姥爷的额头上,只见那鸡毛,一碰到了姥姥姥爷的额头,居然就跟粘上的一样,径直立了起来!
我大吃一惊:“二姥爷,这是一个什么说头?”
二姥爷拧起了眉头,说道:“你姥姥姥爷的魂魄,被人收走了。”
“是阿九……”我立刻明白了,心头也就揪紧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留余地呢!”
“她就是这个性子,竭泽而渔的高手。”程恪说道:“明明蠢,却自以为聪明。”
阿九那个诡计多端的性格,在程恪这里都成了个蠢,那我远远低于阿九的这种智商,岂不是更……
“阿九应该是做了万全准备,防着咱们哩,不过因为你姥姥姥爷族长的身份,她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二姥爷想了想,说道:“不过,他们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看来,咱们还得再找阿九一次,把你姥姥姥爷的魂魄给要回来安魂。”
我想起来上次露露的魂魄被收走,四姑姥姥也说安魂是很容易的,只要肉身不死就行,加上姥姥姥爷的魂魄对她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它应该暂时不会伤害了姥姥姥爷的魂魄。
就算是这样,也是让人十分担心的。我赶紧问道:“二姥爷,阿九身子一沉,落到了地面下边去是怎么回事?”
这次她的落脚地让我们找到了,估计她不会再回去了,还得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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