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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方振山打电话过来，问道：“你昨晚几点回去的？”

  “1点。”方琰轻笑一声，说道，“我说董事长，您该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这找混混在人家门口动手，还有这撤热搜的效率，我哪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几点到家。”方振山严肃道，“热搜是赵家自己撤的。”

  “什么？”方琰惊讶。

  身为受害者，还自己撤热搜掩护凶手？这还真是稀奇。

  方振山继续说：“没人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赵德这回得罪的人是连赵家都惹不起的。”

  最后方振山交代他：“你昨晚哪里也没有去过。明白我的意思？”

  方琰当然明白，这连赵家都得罪不起的人，方振山自然也怕引火烧身，巴不得立马跟赵德划清界限，昨晚签的那个合同大概也作废了。

  方振山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但是方琰知道。

  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

  方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只要那个人想，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包括报复他，毁掉他，同样也包括，得到他。

  秦顾会报复自己吗？

  方琰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现自己想象不出来，因为印象里的秦顾，前世跟他在一起的秦顾，除了在床上不饶人，其他方面是很温柔的，很依着他，很听他的话，会撒娇，爱吃醋，但是哄一哄就好了。总体来说，那时候的秦顾就像是一只又甜又粘人的小奶狗。

  他没有见过秦顾报复一个人的样子。

  也从没见过一言不把他拽去酒店上手就撕他衣服的秦顾。

  前世的他们在分手之前很幸福，很甜蜜，他没有做过秦顾的仇人，所以不知道秦顾在某些方面的手段。

  比如说这一次。

  赵德重伤病危是秦顾做的，这个事方振山一说他就猜到了。而秦顾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赵总在那场酒席上对他的行为。

  秦顾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虽然他对于秦顾的追求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但是秦大少爷目前对他鲜感正浓，下意识的将他划入自己地盘，成为“秦少专属物”也实属正常。

  而赵德动了他这个“秦少专属物”，秦大少爷怎么可能忍得了？

  对于赵德的下场，只能说活该。

  而秦顾的手段，让方琰心惊。

  这边赵德重伤下病危，那边赵家小辈自己撤热搜，现在整个赵家就是一副完全不理会自己老爷子被人打成植物人，一心只求自保的姿态。

  赵家尚且如此。

  因此秦顾如果想要报复他，那天他打过去的一巴掌和一拳头必会以十倍还到他身上。

  第二天中午有一场拍卖会，方琰提前向经纪人请了假。

  14点整，方琰在拍卖会场倒数第三排最左边的位置坐下，许杰奉方振山的命令全程跟着他，坐在了他后面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