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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手机差一点又被我摔在了地上,好在林天宇眼疾手快我住我的手帮我抓紧了它。
电话里传来秋秋母亲的声音:“七月,七月你在听吗?”
林天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在,阿姨,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去。”
“在第一人民医院”
等我赶到病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秋秋,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如果不是坐在她病床边上的妇人在以泪洗面,我会认为秋秋只是睡着了。
“阿姨。”我喊了一声那个正在哭泣的妇人。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肿得和核桃似的,声音嘶哑:“你是谁?”
我沉默了一会儿:“阿姨,我就是七月。”
“七月?”不仅是她,就连刚进门的一个中年男人也是惊讶地出声,迅上前,“你就是秋秋口里的七月?”
我点点头,看了看病床上的秋秋,她的鼻孔还差着氧气管。明明前段时间还兴奋地告诉我她终于要和爸妈出国旅游了,可是眨眼之间,却躺在了病床上。
眼泪止不住涌现出来:“秋秋她,秋秋她是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刚从国外回来,秋秋还说要找你和你一起去打暑假工,说是她的男生介绍的工作。”那妇人哽咽说着,“我们也随她,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急了。
妇人忽而说不出话来,掩着面低着哭泣了起来。
“没想到她昨天午睡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我们赶紧送了医院,抢救了一晚上,却还是没有让她醒过来。她各项指标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家族也没有什么遗传病,医生说她这样一睡不醒的例子国际上也没有几个案例。”中年男人低沉着声解释道,“医生还说”
“还说什么?”
“秋秋以后可能成为植物人了。”话音一落,中年男人于心不忍地别过头,仰着头吸了吸鼻子。
我被这消息震惊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们看了秋秋放在床边的手机,她最后拨打的是你的电话,可是你没接。”秋秋母亲对我说。
“昨天,昨天什么时候?”我不由问。
“好像是一点左右吧。”她回忆道。
一点左右
昨天那个时候,我在干嘛?
我蓦然想起那个恐怖的鬼来电,那阵阵尖细恐怖的叫声,还有那道厉声的警告声。那个时候,我的手机已经被摔烂了。
我跌坐在了旁边的病床上,如果不是那恐怖的电话,或许我还能接到秋秋的电话,或许可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如果。
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明明分别前还好好的,可是再相见,对方却成了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这样的反差,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秋秋一直跟我提到你,还有一个叫安小熙的女孩,她说她很高兴能够在大学认识你们。她还说”妇人突然噤了声。
那中年男人也收到了妻子的眼神示意,走过去将房门带上。
这样的举动,让我和林天宇疑惑起来。
突然,那妇人猛地朝着我跪下:“七月,你救救我们家秋秋吧。”
我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去扶她:“阿姨,您这是做什么啊,阿姨,你快起来,快起来!您这样我会折寿的。”
“七月,你老实告诉阿姨,你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她望着我,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眼皮一跳:“阿姨,您怎么这么问?”
“实话说吧,秋秋在家里就念叨着想要去什么灵异社,说是她大学的好朋友和她喜欢的学长都是灵异社的成员。我当时出于好奇,就拜托在z大教学的朋友查了一下,才知道z大那个灵异社并不一般,里头的孩子都是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的。”中年妇人说。
“所,所以呢?”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天宇。
林天宇给了我一记“不要担心”的眼神。
“我信佛,自然也相信鬼神之说。你如果是灵异社的成员,是不是能够从另外的途径救救我家秋秋?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救我家孩子!”秋秋母亲显然已经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她的话无疑是在说正规方法不行,那就走偏门。
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母亲,却能理解她的心情,那些去看八字算命的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态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确实和普通人不同,却不能告诉他们,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帮秋秋,而是我不能承认这些,否则哪天被当成宣传八卦迷信思想的反社会份子抓进警察局,那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阿姨,您先起来说话。”我看了看林天宇,合着他一起将秋秋母亲扶了起来,这才说,“阿姨,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想,但是我和普通人真的没什么区别。我们成立灵异社也是为了研究民间怪谈和奇怪现象,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我们天生比别人敏感些吧。”
“七月”
“阿姨,秋秋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能让我就她,就算拼尽全力也在所不辞,可是咱们也要讲究一个方法,不是吗?您这样孤注一掷,如果哪天碰到了骗子怎么办?到时候不仅钱财尽失,还会耽误秋秋的治疗。”我苦口婆心劝导她。
秋秋的父亲深深叹了口气。
而她的母亲再一次哭了,细细的哭泣声不断回荡在房间里:“我苦命的孩子,你醒醒吧,醒醒吧”
看着他们这样,再看看床上不省人事的秋秋,我真的很难受,眼泪也是吧嗒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慕子彦急促的声音出现在我脑海里:“小心!”
他的话刚落音,一团黑影突然从秋秋的被窝里蹿了出来朝着我扑过来。
我尖叫一声本能地用手臂在面前,可林天宇却眼疾手快把我往旁边一扯,那团黑影几乎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最后落在我身后的病床上。
再仔细一看,床上有个小小的东西,长长的尾巴,大大的耳朵,尖嘴猴腮的一张脸,还有绿幽幽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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