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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愁苦神色手拿把掐。
“这不是前些时日陛下听信旁人的妖言惑众,这才误会了。这不是现在听说了敬亭侯爷如今行踪不明,特令奴才前去调转御林军,能够帮衬国师一二。”
太监总管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白暖暖的脸色,见她始终不言不语,眉眼微垂,倒也瞧不清楚到底是个何种神情。
说的话越变得谨慎小心起来:“陛下忧思郡主思父过度,这才特令奴才们去私库中为郡主寻些小玩意儿,好让郡主能够排解忧思。”
说时,太监总管还不忘状似不经意间将手中的圣旨给露出了一角。
“皇兄向来疼惜我,此番也是麻烦皇兄了。”
气氛近乎凝滞了半晌,白暖暖这才像是后知后觉过来,带着几分哭意地回了句。
太监总管可是大大地松了口气,附和般应道:“都怪那贼子,竟敢做出劫昭狱之事,当真是罪大恶极!”
这话白暖暖可不敢苟同。
目光一错,错开太监总管,遥遥地便往宫门的方向瞧去。
“时辰也不早了,既然皇兄无事,安庆便不再叨扰。”
太监总管脸上附和的谄媚笑容微微一僵,有些没反应过来,喉中充满疑惑的音节堪堪卡住。
说罢,白暖暖便提起了繁琐的衣裙,兰草连忙帮衬着。
太监总管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走上半步,耳后便传来一声含笑的声响:“刘总管。”
闻声瞧了去,太监总管瞬间便理好了心绪,紧赶慢赶地凑上去:“国师大人。”
“安庆郡主既还有事在身,刘总管又何故再多加阻拦?”国师莞尔,笑意不达眼底,“陛下那儿,自会有所定夺。”
这话可把太监总管绕晕了。
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国师一张巧言利嘴便将那些桂冠给摘了去,还了敬亭侯府的清誉。
现下又是这般护着安庆郡主,丝毫不在乎是否会被陛下怪罪,惹得陛下心生不快。
难不成是……
太监总管不敢再多想,赶忙弯腰应声:“奴才遵旨。”
这才看清楚现下情势的大太监,便像是个鹌鹑似的躲在了后处,身子微微颤着,一副极害怕的模样。
国师瞧了一眼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话语之中意有所指。
“本官记得,你方才可是惹了郡主心中不快?”
循着声儿,太监总管赶忙将头给转了过去,看着大太监,眼中有着疑惑。
这又是从哪儿跳出来的小角儿?
抖得跟筛子没差别的大太监脸色一下子便白了,“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口中不停地喊着:“奴才知罪,大人,国师大人便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太监总管那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又给拨了回来,仔细瞧着国师的脸色。
仔细斟酌着,太监总管一脚踹在了那大太监的身上,颇为凶神恶煞地斥道:“哪里来的狗奴才,如此不懂规矩?!”
“来人,将这狗奴才送去慎刑司,好好的学学这宫中规矩!”
话音刚落,那大太监便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痴呆了双目,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着。
国师微笑着,并不言语,只是指尖又拨动了颗圆润的佛珠。
慈眉善目,却兵不血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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