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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下肚,他反而感觉神思更加清楚,五感也更加灵敏。
以至於那些人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他竟也听的一清二楚。
看起来谈他还不过瘾,开始聊起了他的母亲。
「说起来,祁家那位自杀的夫人,不也是被发情期折磨的不行了,从五十楼一跃而下。」
「那麽优雅漂亮的人,跳下去,也得摔成肉饼吧,真是可惜了了。」
紧跟着几声揶揄啧啧声,其中的色情淫丶荡肖想不言而喻。
晶莹的杯壁贴着祁泠的唇,酒液抿入口腔,唇色越发瑰丽,他轻轻笑了一声,很淡,很冷,启唇:「轰出去吧。」
孟圆听赶过来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被打理乾净。
祁泠背对着她站着,下颚扬起,一滴溢出的酒液顺着优越的脖颈线条没入衣领,抬眼望向她时,目光里的冷,仍旧让她打了一颤。
以祁家的能力,那群人自是会堕入泥潭,再不可翻身了。
长长鱼尾裙拖委在地面,女人长长的波浪发披散开来,浓烈张扬如繁华着锦,但此刻红唇却嗫嚅着,透着几分无措,「对不起,祁泠。」
她自是知道祁泠最介意什麽,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人敢堂而皇之说出来。
她愤恨的咬牙,这些人,胆子太大了!
祁泠看到她过来,将酒杯放下,长腿细腰的男人缓步靠近,摊开的掌心里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的绸缎包装的雕花木盒。
「礼物。」
碎玉击石的声音,声调平缓,情绪很淡。
「咔哒」木盒被打开,一枚红玉髓项炼安静的躺在里面,贵气优雅,定然是有价无市的物件。
很衬她。
祁泠的眼光一向是极好的。
「祁泠,你这几天……,孟圆听本来还想说什麽,抬眼时,祁泠已经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席。
她暗暗咬住下唇,心中暗自担心。
……
气温攀升,刮来的风有些燥。
昨夜少爷不高兴的原因显而易见,赵管家透过後视镜几经打量,见祁泠脸色稍霁,才开口,「少爷,昨天晚上您吩咐调查的事有了结果。」
赵管家有些犹豫,握着方向盘的手生了汗,想到昨日的调查结果,犹豫几许,还是张了嘴,「昨天流出去的那张照片,跟孟小姐有关。」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久,久到赵管家坐立难安试图找补时,才终於听到了一丝动静。
先是布料磨蹭的声音,紧接着,赵管家从後视镜看到了祁泠原本端坐的姿势发生了变化。
长腿交叠在一起,手肘撑在膝盖上,下巴压在手背,清湛的目光落在窗外,像是被什麽吸引过去了目光。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