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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多少?”正在后头准备量体重的朱飙顿时急眼了,双眼冒火一样冲到了漂亮的小学弟面前,“江言你别摆弄他,是不是体重秤坏了?”
“不可能坏掉吧?刚刚我称重的时候不是好好的?”祝白白同样抱有疑惑,他看得出金丞瘦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瘦。
这个身高要想抵达这样的量级,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天生瘦,祝白白以前打58公斤以下时就遇到过,185的身高,但是天生瘦长。那一场比赛祝白白输很惨,因为当时的他只有169,两个人一上场,身高的落差将优势拉到非常大,祝白白想要近身踢到对方都很不容易,每次得分都靠反击。
但毕竟祝白白的师父是花咏夏,就算靠反击得分他最后也和对手拉成了第3局平局,前面一胜一负。可惜,最后祝白白还是输了那一场,因为跆拳道特殊的赛分机制,那就是平局的情况下,高分得分相同的情况下,感应器出现记录的数目一致情况下,要看选手的进攻欲。望是否强烈。
跆拳道是一个鼓励选手猛打猛拼的项目,你的进攻欲。望不强烈,不主动,总是被动得分,那么在各种平局的状况下你就会判定为输赛。祝白白心服口服,输给了大长腿。
金丞虽然也是大长腿可显然不属于这种天赋异禀,他是第二种可能性,压体重压得太狠了。
江言转手将金丞抱走,不是他非要当这个霸总,而是金丞现在轻得都可以忽略不计,抱着也太顺手。金丞感觉自己像个大布娃娃一样被人搬来搬去,又不敢太矫情去捶打江言的肩膀,只能无奈等待,最后被放在了试称秤上。
咣当,人放上去,体重还是59公斤。
江言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整张脸再也接不住了,啪叽一声掉在地上似的,揭都揭不下来。
“你能不能松手……”金丞撑不下去了,干什么呢?把我轻轻拿起又重重放下的?
江言将手放在试称秤的电子屏幕上,点了两下:“你觉得你这个体重合适么?”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了?”金丞躲避着他的目光,“你自己减不下来就别拦着别人降级。”
“我怎么减不下来?你这种减重方式是自寻死路……”江言一噎,还没等到他再次开口,王逸和董勇倒是先走了过来,正式接手了这件事。
“先记录,先记录,那边还开着直播呢,总不能让北体大的人等着。”王逸低声说,“先把所有人的称重弄完。”
江言没有作答,缓了两秒钟后重新拿起了花名册,显然他认同教练的意思,不能耽误全队。
很快,男队的称重环节有条不紊地结束了,包括江言自己。他这些年一直保持着74公斤以下的量级,平时维持、维护得比较好,不单单依靠周木兰给出的健康计划,他还有咏夏道馆的比赛团队作为后盾。全队最沉的一个就是朱飙,他也是体大唯一的重量级选手,打得是87公斤以下级别。
真到了朱飙的水平,每一斤肌肉都至关重要,一定要压得住。
女队那边也同时间完成了任务,整个直播过程在北体大5名教练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最后得到了所有教练的认可才算合格,明天还要进行一次随机称重。体这边称完了,轮到对手,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称重的男生,每一个都是只穿着短裤,按部就班踩上体重秤。
江言看着屏幕,目光幽深且复杂,哪怕加上北体,所有人里面金丞不是最轻的那个,但是是最瘦的。
怎么瘦成这样了?前阵子他黏着自己一起睡,腰上还是有点肉的。
肉呢?肉呢?肉呢!
称重环节可以在教练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可金丞的降级却没被他注意到,就这么风平浪静地生了,然后轰隆一声掀翻了江言内心的风平浪静。他都不知道该惊叹于金丞强大的自制力和执行力,还是惊叹于他不顾死活的傻逼行为。
按照这个体重,明天他要打63公斤以下的选手。北体大63以下的人是谁……江言思索片刻便在脑海中找寻到了答案,陈松。
陈松这个人非常刁钻古怪,和自己同岁。在青少年赛级时两个人是同一个级别的选手,打过55公斤和59公斤以下。他体态偏瘦长,进攻和疯狗一样密集,后来量级一直维持在63以下,身高优势一直都在,足足有181。
一个只比金丞矮3厘米的同量级,人家的体重很有可能是大63,长期维持在65左右,比赛期间降低到62,隔一天再吃回去。金丞倒好,上称就是59,明天不是挨打就是挨踹。
陈松的赛风更是恶劣,曾经有过裁判喊停却仍旧猛踹倒地选手头部的犯规记录。比起打跆拳道,他更爱纯粹打人,搞体育只是他手里的玩具。
江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尖仿佛正在燃起火花,让他直冒热汗。自己站在本校跆拳道队长的身份上,有义务阻止金丞参赛。现在称重已经结束,绿色的竞技场反射着吊顶灯的光晕,江言左右环视一番,金丞人呢?
等等,他又跑了?
“小白,你过来。”江言将师弟揪到了面前,“你看见金丞了么?”
“他刚才已经走了啊。”祝白白拿出包里的早餐,二话不说先灌了一杯豆浆。
江言差点将豆浆捏爆:“他怎么就走了?你没拦着他?”
祝白白一惊:“我为什么……要拦着他?他跟着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学长走了,走之前还捏了一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有些害怕。”
“什么?”江言惊呆了,金丞都瘦得快不行了还有心思捏别人屁股?
金丞这边正在啃雪饼,咔嚓咔嚓就啃完了一包:“白队,昌哥,你们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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