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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果不其然，她是上门借钱的，说是儿子欠了网贷被逼的走投无路，来这里周转一下。

丁茂山气的浑身打哆嗦：“你个穷鬼，活该你儿子欠债，我看热闹还来不及呢，你怎么有脸来我家借钱？呸！赶紧给老子滚！”

“这话说的，咱们毕竟是实在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我呸，没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赶紧给我走人，别把我家弄脏了！”

丁茂山喷着吐沫星子指着那个老女人骂了好几句脏话，我看到他嚣张的样子心里很不爽。

那老女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拍着大腿说：“我跟你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钱我都已经借遍了，房子也卖了，车也被拉走了，我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就只有你家没有借给过我们钱了，都是为了孩子，我的脸今天还就不要了，你要是不给我拿钱，我就不走了。”

“那我就打死你！”

丁茂山不像是开玩笑，他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干脆就直接骑到老女人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那老女人身上。

“你打死我吧，你有种打死我，我早该死了！你不打死我，要债的也会把我们一家逼死。你见死不救你会遭报应的！”

那老女人挨了打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爸，别打了，咱们报警吧。”

燕子拦住了她的爸爸。

那老女人从地上坐起来，看见了燕子眼前一亮：“燕子？是你吗？都长这么大了？你看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吃的好，住的好，光享福了，我跟你真是没法比了。你看我都老成啥了？没吃没喝……”

老女人抬起手来想摊开了让燕子看看她的老茧，突然看到了我。

“哎吆，姑爷？这是姑爷吧？头一回见，我跟你说说……”

那老女人看见了我就想冲上来拉扯我。

丁茂山看见我好像找到了帮手，他对我说：“小伟，你把她拖出去，不要让她脏了这个家！”

我心想：你算老几？指使我？

但是这个老女人一看面相就不是善茬，她拉着我的胳膊想要跟我套近乎，我正在为难的时候，燕子说：“我报警了，你这是私闯民宅，我们家不欢迎你。”

燕子真的掏出手机做出了打电话的样子。

“来啊，来报警抓我呀，我正好跟警察说说这前前后后的故事。姑爷，你不知道吧？以前燕子啊，她……呵呵呵。”

我一看这老女人就是故意引起我的好奇，让我主动问她，而她知道关于燕子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坦白说，我对燕子的过去一丁点都不好奇，并不是我不爱她，而是我非常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在我之前她一定有过男朋友，很有可能有过惨痛的被男人抛弃的经历。

当我看到丁茂山脸色大变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想法，我确实不好奇，但是如果说出来会让丁茂山难堪的话，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呢？

“燕子以前怎么了？”

我假装好奇的问。

心里想着有什么劲爆的新闻就赶紧爆出来吧！

我偷眼瞧丁茂山，他又快要晕过去了，前些日子在医院就晕倒过，医生建议他做个搭桥，他不敢，说要吃药控制，保证不再激动，还想多活两年，我心里暗笑：想的真美。

老女人见我问，立马神色得意起来，她拉着我的手说：“燕子啊，她小时候就招人稀罕……”

丁茂山没等她说完，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抵在老女人的脖子上，那老女人吓得脸色蜡白，开始求饶：“别呀，你快把我放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动刀子呀？燕子现在过的这么好，我替她高兴，不会害她，咱们毕竟是亲戚呀。”

“我们家不认识你这种亲戚，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来，我就捅死你，我说到做到。”

“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那女人显然被吓坏了，她怕丁茂山真的会一刀砍死她。

我假装好心，上前劝解说：“爸，你冷静点，我把她送出门去，让她保证以后不来就是了，别动刀呀。”

燕子也说：“是啊，爸，不值得，让小伟把她赶走就算了。”

丁茂山终于软了下来，他的身体显然已经吃不消，他尽量平复着心情，看得出，与其害怕砍死别人，他更怕自己一激动晕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拽着老女人的胳膊把她送出了大门。

那老女人嘴里嘟囔着：“他都敢杀人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伤天害理遭报应。”

“你刚才想说燕子以前怎么了？把我爸气成那样？”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老女人看着我，看得出她其实想说，但是不想白说。

我说：“你儿子欠债，你是来借钱的？可惜我帮不上你，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一个上门女婿，说话没有分量，要不我就做主借给你了，我看你也挺急的。”

女人一听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说：“可不是嘛！我儿子欠了一屁股债，那讨债的说要是再不还钱就把他拉走噶腰子啦！”

“是吗？那些亡命徒真的是没有不敢干的事！哎，没有办法，我也是没有钱，如果我要是不老实，跟你一样也会被扫地出门。”

女人眼睛一下活了，她对我说：“姑爷，你傻呀，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姑爷，我就是一个穷亲戚，多少年都不来往了，我告诉你，他肯定不会撵你走的，你就放心待着吧，这个家早晚是你做主。”

我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没听说上门女婿能做主的，哪天也跟您一样拿刀抵在我脖子上，我还不是一样？”

“他敢？你问问他敢不敢。我告诉你，他能找到你这个姑爷那是他家里烧高香了，你不知道吧，那个燕子早在多少年前就不是什么正经黄花大闺女了，丢死个人，啧啧。”

我说：“现在社会开明，早没人在意这个了，这点事至于动刀？”

那女人撇撇嘴说：“他家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你看把他牛的，我猜八成是卖闺女挣的，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我心里一盘算就知道她是在撒谎，故意造谣，别人不知道丁茂山的发家史，我还不知道吗？他的家底都是当年我父母拼死拼活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