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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在怂和不怂间横跳许久,鼓起来的气都竭了。这会儿家也走到了,可是酒还没打开,他在门口碰到一人。
“微微?”
乔微微刚约完会,妆特漂亮,她好几天没见陆衡了,挺牵肠挂肚,就找来了。
两个人坐在顶楼的台阶上,这儿人少,好说话。
乔微微看了眼陆衡手里的酒,问他:“你怎么了?”
陆衡低着头不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没能量了。
于是乔微微一肚子话,挑了个最致命的,“最近没跟陈医生在一块儿啊?”
陆衡闷闷地哼一声,“你怎么知道?”
“你都不滋润了。”
陆衡说嗯。
乔微微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俩那天吃完饭回去发生什么事儿了?”
陆衡低垂的肩膀抖了一下,抬头看向乔微微,眼睛有点儿红。
“他问我喜不喜欢他。”
乔微微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特别惊讶:“哦莫!”
砰。
陆衡特愁,把酒瓶的盖子拧开了。
乔微微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说。”
乔微微音量一提,“你拒绝他了?”
陆衡自嘲地笑了笑,他尾音很糊,“我不知道,我往后退了。”
乔微微手抬起来又放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衡。
陆衡举起酒瓶直接吹了一口。他实在不擅长喝酒,味道太冲,肺差点儿呛出来。
“我又这样,我老这样。”他埋脸啜泣一声,说:“我忘不了以前的事儿,我走近不了他。”
陆衡说:“他生我的气了,不搭理我。”
乔微微于心不忍,“老谢说他这星期出差了,一个什么研讨会,下午刚回来。”
陆衡松开手掌,眼睛透过指缝看向乔微微,有点儿懵。
“我、我也没见过他,”乔微微说话有点儿卡巴,挺纠结的,“老谢刚拉他出来吃了顿饭,说他特憔悴,反正看着挺难过的。”
谢之岩让乔微微来陆衡这儿当说客,他是想撮合陈自原跟陆衡的。谢之岩以前没见过陈自原对谁这么上心,所以他俩能成是好事。
但乔微微知道陆衡的过去,她站在陆衡的角度对谁都不信任,所以理解陆衡的选择。乔微微也希望陆衡能走出来,但走向谁,得他自己做决定。
乔微微不能添油加醋地说陈自原有多好,多么情深不渝,她实话实说,“陈自原没不搭理你。”
这话陆衡听进去了,他又拿起酒瓶,盯着看,没喝。
“阿衡,你如果真对他有什么想法,不能一直跑,”乔微微说:“感情是双向交流,你真跑远了他追都追不上,到时候你还哭。”
陆衡说哦,又说:“我没哭。”
乔微微心塞,“你俩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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