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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黎青鸾这般问,那男子的打扮也太过风流了些,比起风流应该说是有些脂粉气,眉眼线条柔软,鼻梁的弧度柔软,连下颌的线条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柔软,打扮也不是男子装扮,而是介于男女服饰之间的一种打扮。
似是听见了黎青鸾的问话,那男子笑了,笑得风情万种。
黎青鸾从来都不知道她会拿风情万种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
“雅间。”谢霁却是懒得废话,袖子拂过黎青鸾的指尖,黎青鸾指尖挂着的玉牌被拂到了男子怀中。
“客官三楼请。”男子拿起玉牌,挂着微笑让步,还不忘道:“两位唤我长松便好。”
这般说着,三人拾级而上,直至三楼,三楼外观看起来还不如大堂装潢夸张,只是普通客栈雅间模样,但泛着的淡淡木质香气昭示着雅间的不同寻常。
长松带着两人来到了走廊最深处的雅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黎青鸾路过二楼时,现那些楼层里极暗,而且听起来没有任何动静,二楼是用来做什么的?
谢霁早已跨进了雅间,就在黎青鸾怀揣着疑问进入雅间之际,她听见温和的男声响起:“您太粗俗了。”
嗯?粗俗?黎青鸾转头便对上长松带笑的眉眼,极为彬彬有礼,仿若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于他之口。
“松柏楼不过是个工具罢了。”长松笑着说完这句话,躬身便离开了。
他这算是刚才回答她的问题?那松柏楼不是小倌馆?
黎青鸾摇摇头,也跟着进入了雅间,雅间布置也正常,那为何大堂要布置得如此奢华?
再看谢霁,已经斜倚榻上,自顾自倒了茶。
“这是什么地方?”黎青鸾看着优雅品茶的谢霁,问道。
“二楼,自己看。”谢霁眼皮也不抬,似是知道黎青鸾会有此一问。
黎青鸾却是没有走寻常路,看松柏楼一楼没有任何人的状态以及二楼门窗紧闭的情况,这二楼怕不是光明正大就能进的。
于是她借着打开的窗户,手扶在雕花的窗棂上,低头一瞅,好家伙,好大一个窗檐!这是要堵住三楼的视线?
不过也方便了黎青鸾,可在下去之前她一手吊在三楼的窗沿上,这样离二楼的窗檐近了些,她仔细瞅了瞅窗檐,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那窗檐呈青色,其上蔓延松枝,松枝泛着冷泽。
这看似是普通的窗檐,但材质却不是,虽然看不透是什么材质,她敢保证,她如果不够谨慎,一脚踏下去的话,窗檐会碎掉,然后她会随碎掉的窗檐一齐掉落,会摔断她的腿么?不,要的是她的命!因为蔓延其上的松枝被涂了毒!
若是她有内力,轻松浮于窗檐之上,去二楼动动手指的事,可现在不同,她没有百毒不侵的身体,更没有自小训练的内力,她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
于是乎,黎青鸾乖乖爬回三楼,要命的事她可不干!
可当黎青鸾关上窗户那一刻,身后传来谢霁的声音:“终于安稳了。”
他语气不咸不淡,黎青鸾却顿感不妙,直觉令她紧绷了身体,果真!下一刻谢霁手中的茶杯冲着她的脑袋砸来!
黎青鸾立刻踢起脚边的蒲团,将茶杯挡下,带着滚烫茶水的茶杯骨碌碌滚到了一旁,打湿了柔软的羊毛地毯。
“你在干什么?”黎青鸾眯眼,看起来仍旧那般无害,但谢霁却敏锐捕捉到了她眸中的杀气。那种杀气是上位对下位才能流露出来的。
一个养在闺阁里的痴傻弱女子如何能露出这种杀气?
“我在想,你究竟是何人?”谢霁以手支头,懒懒散散,看起来不像是在逼问,反而像是在唠家常,“我没见过哪个闺阁弱女子会在一晚上连杀三人,更没见过那个闺阁弱女子会在皇宫之中如鱼得水,装疯卖傻地坑骗皇帝。还有,我那些护卫虽然废物了些,但也不至于败于一个闺阁弱女子之手。尤其是你,沈家的痴傻儿!”
终于来了。
黎青鸾倒也不慌,她知道迟早得有这一天。
“我口渴了,喉咙哑得说不出话。”黎青鸾堂而皇之道,还不忘拉过蒲团,盘腿坐了上去。
谢霁挑挑眉,斟了一杯茶水,再次冲着黎青鸾抛去。
这次没有杀气,黎青鸾顺利且稳当地端住茶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不怕我放毒?”谢霁语气闲适。
“你不会。”黎青鸾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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