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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会议室（第2页）

“闻总新招的秘书？”

江榕见过最大的场面，就是大一时参加大合唱，几十个人上台，她混在里面都在发抖，更别提现在，全是各部门的金字塔人物。

江榕紧张地抓着姜明烟的手，抖如筛糠：“明烟姐，你好淡定……”

姜明烟点点头：“人死之前，都挺淡定的。”

“……”

江榕更抖了。

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会议室门被打开，几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让了让身：“闻总，您请。”

江榕一下子就不抖了，她端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窝得像只鹌鹑。

姜明烟想安抚她，后面进来的几人都先后落了座。

闻湛坐在姜明烟左侧，只隔了大约半米的距离，他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闻总？”有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嗯。”

问话的人得到授意，咳了声，正色道：“我们今天的早会，主要内容是……”

流程繁复，像在念经。

姜明烟端坐，垂眸，听得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姜明烟。”

姜明烟眨了眨眼，望向声源处。

“恭喜你了。”

身边，江榕很小声地“咦”了声。

姜明烟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正前方的多媒体屏幕，她最开始废寝忘食画的那副设计稿，被放大了数倍映在上头。

可她明明记得，画上的落款早被改成了江榕。

姜明烟愣住，心跳蓦地快了些，她视线下移，看到右下角，自己签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姜明烟。

不是她的笔记。

姜明烟下意识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闻湛。

男人并没看她，只是像刚进会议室时，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笔。

“姜明烟？”

姜明烟回过神，勉强笑了下：“在。”

“这次的评选，闻总没有参与，不过结果，闻总也是同意的。”

姜明烟闻言，又转头，看了眼闻湛。

男人坐姿随意地紧，靠着椅背，偏着头。

姜明烟望过去时，他撩起眼皮，薄唇轻掀，极轻极轻地吐了几个字出来。

两人距离最近，姜明烟听得清楚。

轰的一声——

“还没在会议室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