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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浓去了原先租来给常阿姨照顾路云罗的地方,又花钱请了几个人,去了齐靖州那里,帮忙将她收拾好的行李拿回来。
等将好久没人住的房子收拾好了,就接到了岳盈书的电话。电话里岳盈书愤怒地质问道:“路与浓!你去哪里了?”
不等路与浓回答,她就骂道:“你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心虚了所以跑了是不是?你能不能为靖州想想?你知道你这样他有多伤心多担心吗?”
路与浓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岳盈书沉默了一瞬,而后声音更大地骂道:“连亲妈都不要了。你很厉害啊?!”
路与浓将地址跟她说了,淡淡道:“你自己过来吧----带着你自己的行李。”而后就挂了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岳盈书敲响了路与浓居的门,却只带了一个手提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路与浓眼神漠然地望着她,已经猜到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果然她还没说话,岳盈书就铁青着脸质问道:“网上视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路与浓坦然承认:“是我做的。除了指责我对不起齐靖州之外,你还想说什么?”
岳盈书噎了一下,道:“你做了错事,我还不能说你了?我是你亲妈!你刚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忘了还有我这个亲妈在?”
路与浓本来是想,等岳盈书回去之后看见她不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再把地址告诉她----就像现在一样。要她在那个地方等岳盈书回来,她是没那个耐心的。但是没想到岳盈书竟然会知道视频的事,还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问罪的嘴脸。
路与浓也懒得解释,她轻轻撩起眼皮,“你还想说什么吗?没什么说的了就进来吧,我还要照顾云罗。没时间跟你耗。”
岳盈书眼睛一瞪,“合着我还有话要说,就不能进去了是吧?”她吼完,直接一把推开路与浓,就闯了进去,“我还偏要进来!”
路与浓没心思跟她玩,直接就关上门,走到了路云罗身边,低着头逗弄小孩子,看都不看岳盈书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岳盈书气得肝疼,气呼呼地将手提包往边上一放,“路与浓!我在跟你说话!我警告你,最好马上回去跟靖州认错!你现在回去,他还能原谅你!”
路与浓不搭理她,岳盈书自顾自道:“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女儿?不对。你该学这些道理的那段时间,混在了那个简司随身边!你就是跟他学的!”
听她提起简司随,还是以这样一副厌恶的语气,路与浓皱起了眉头。打断她道:“在来之前,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就是你将那个视频传到网上,想要害靖州,被齐家人知道了。你还想离婚吗?”岳盈书红着眼眶说,“靖州现在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回去,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恨不得没有生你这个女儿!你对他怀着这样的心思,还做了害他的事情,可是他都不怪你!他只想留你在身边,不想和你分开,你的心怎么就能那样狠、那样冷?对简司随的心。你能不能分哪怕是一半给靖州?!”
路与浓平静地听她说完,才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回去跟他道歉,然后好好待在他身边,不要再提离婚的事,是这样吗?”
岳盈书还以为路与浓想通了,连连点头。
路与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只剩下失望和难过,她很想问:是不是我在齐靖州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全都不知道?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过?我在他身边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还感到痛苦,你是不是也没有看出来?
可是看着岳盈书满是希冀的眼睛,路与浓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闭了闭眼,苦笑了一下,说:“妈,你什么东西都没带,是没打算在这里住吧?”
岳盈书语带威胁:“我不会在这里住!我要回靖州那里!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好了!我不会留下来陪你的!”
路与浓沉默了几秒。又问:“我要是执意和齐靖州离婚----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决定,你会支持我吗?”
岳盈书十分气愤,“你要是敢和他离婚,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听出她语气里的认真。路与浓浑身一震。好长一段时间,她的眼中都只剩下一片空茫。在良久的静默之后,她开口,轻声说:“你走吧。”
“你----”岳盈书没想到,她连杀手锏都祭出来了,路与浓竟然还执迷不悟!
跺了跺脚,岳盈书拎起包就往外跑,“走就走!谁爱管你!”
听着关门的巨响。路与浓感到有些疲惫。
在岳盈书走后不久,她接到了顾起的电话。
“喂?”
顾起许久没有说话,路与浓抿了抿唇,说:“顾先生。那个交易,我恐怕没法跟你继续了。”她离开了齐靖州,哪还有机会接触到那个方子?
“不是……”顾起语气显得有些笨拙,终于有了些初识时的样子。“我不是想说这件事。我是想问,你现在……需不需要我帮忙?”他语气有些紧张。
路与浓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她和齐靖州的情况顾起已经知道了,有些诧异。他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摇了摇头,路与浓说:“不用了,顾先生。”
电话另一端,顾起掐掉用以掩饰情绪的香烟,紧张得汗湿了手心,“……你是顾忌路君君吗?”
他和路君君已经结婚了,但是他根本就没碰那女人一下,结婚以来。他们从来没进过一个房间,更遑论同床共枕。
因为齐靖州撕毁合约的事,陈达将怒气都撒在了路君君身上,而那个女人竟然能屈能伸。只在被陈达惩罚过一次之后,就攀上了陈达。并以此换得在这地方拥有一席之地,以及利用他大哥的力量,给了路家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的机会。
他和路君君的夫妻关系,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就像现在,他缩在这没人的地方悄悄给路与浓打电话,而路君君穿着连臀部都遮不住的裙子,在办公室里同陈达白日宣淫。
顾起想跟路与浓说。不用顾忌他的“妻子”的存在,因为他和那女人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是张了张嘴,又怕路与浓知道真相。会嫌弃他没能耐,竟然让自己的女人爬上了自己大哥的床。
“不是。”路与浓说,“只是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多谢顾先生的好意。”
一句“顾先生”。疏离又客套,顾起听得烦躁。直到路与浓主动找借口挂了电话,他皱起的眉头还没松开。
……
齐靖州没敢直接去找路与浓,因为怕连门也进不去。一个人颓废了一整晚之后。他直接出了门。
这时候去找路与浓没有用,而能决定他和路与浓最终是否离婚的,除了路与浓外,还有他的爷爷。在站在齐爷爷的面前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前,他需要将他惹出来的事情解决好,否则没有那个资本,他的意见不会被人在意。 而这次,需要用到他一直都不愿意在齐家人面前暴露的力量了。
……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齐靖州的影子,也没有人来找麻烦。岳盈书在又来过一次,被她拒之门外后,也没有再出现,路与浓心情很好。
而就在她渐渐放松了警惕,打算带着路云罗出去散散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她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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