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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你Tm的别怂行不行?什么叫绝不会再打扰我?你骗我那么多次,又整天拿好吃的吊着我当我看不见是吧?现在遇到点儿事儿了,你就给我整这一出?我告诉你,晚了,就算是被盯上我也早就被盯上了。”
看着这人还是不敢看他,沈易直接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接吼出来:
“跟你说话呢,看着我。”
两人的目光被迫相对,沈易直直对上那双墨色翻涌的眸子,恐惧,不安,仇恨,就纠缠在他的眼底,江砚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半天,干裂的唇才轻轻动了一下,却是只叫出了两个:
“沈易。”
他的声音像是被封存许久的老旧唱片一样,让沈易忽然就有点儿心疼,他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来了一句:
“在呢。”
江砚的头昏沉的厉害,感觉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他真是觉得老天就是来和他作对的,这么多年了,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偏偏在他鼓起勇气和沈易认识之后,那些十年前的鬼怪又蹦了出来,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沈易,既舍不得离开又害怕。
他根本不能去想如果有一天沈易出事儿了怎么办?意识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桥,随着记忆的洪流浮浮沉沉,江砚甚至觉得意识在模糊,模糊到身上的疼痛都在渐渐远去,沈易看出他的不对,瞬间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一片,再摸了一下他身上,一样热的厉害。
这温度他凭感觉都觉得不会低于39°,沈易不敢耽搁,江砚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大出血的后遗症绝不只是平常血压低贫血这么简单,失血性休克对身体机能的破坏是持续性的,平时的时候似乎看着是痊愈了,但是一旦出现体温失衡,这样的患者很容易出现寻常人不会出现的极端情况。
沈易瞬间起身下车,拉开了江砚那边的车门,直接搂住了他的腰身:
“下来,我送你去医院。”
江砚下意识不肯动,但是此刻沈易却不惯着他,直接一只手扣住他的腰身,一手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抱了出来,快步塞到了副驾驶,强硬地扣上了安全带,并且伸出了一根手指警告:
“江砚,我告诉你,别这会儿和我闹。”
说完就直接甩上了车门,快步到了驾驶位,一轰油门,直奔医院。
好在熟门熟路,沈易带他直接到急诊,验血,开住院单,将人安排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还是呼吸内科的病房,连值班护士都认识江砚这位老熟人。
到医院直接推了退烧药,沈易亲自掀开了他的衣服检查伤口,刚才江砚剧烈运动,他就怕腹压改变还有剧烈牵扯导致深处筋膜层裂开,而生刀口疝,如果是那样,江砚就免不得又要挨一次刀了。
指尖在他腹部伤口附近滑动触诊,没有现明显的肿胀,但是刀口疝有时候会在用力的时候明显,他出声:
“收紧一下腹部。”
江砚听话地吸了口气收紧腹部,沈易手下的小腹瞬间变的肌肉线条明显,这人的肌肉倒是挺好看,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那种大肌肉块儿,而是自然形成的流畅自然,他再次触摸,伤口还算平整,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应该没有引刀口疝,你这高烧应该是刚才剧烈活动出汗加淋雨导致的,先别想那么多了,睡一会儿吧。”
江砚的情绪和身体都到了一个极限,时间也这么晚了,什么话也不用赶在这个时候说,沈易刚要转身,江砚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问问林城排查的情况。”
沈易抱着手臂看他:
“非得现在问?”
江砚苦笑一声:
“我也睡不着啊。”
沈易吸了口气还是将手机递给了他,然后给林城了一个消息,说了一下江砚现在的情况。
林城这一晚也几乎没有睡,白三那个老小子确实很警觉,排查了多家店铺的监控,只有一家拍到了他大概三分之二的脸,经过比对确实是一级通缉要犯白三,这个现意味着十几年前的案子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三再现在津市的消息就震动了津海公安口,孟庆国更是顶门直接出现在了南桥分局。
南桥分局局长周海更是在昨夜接到林城那小子电话的时候就连夜回了局里,抱着他那冲的几乎是猝死剂量的茶听着林城汇报一件比一件劲爆的事儿:
“你说什么?江砚带了外人半夜跑到了训练室射击?”
这是严重违纪啊,那混小子在想什么?
林城赶紧上前,试图给他师父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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