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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团火燃到头顶,瞬间大脑烧得一片狼藉,血液里犹如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攀爬而上,但雁放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经可以来思考“帮”代表着什么,代表怎样的代价和付出。他像野兽嗅到某种可口的生肉般,失去了分辨陷阱的能力。
清醒因这句话而急速堕落。
雁放贴近他,炙热的呼吸洒在叶阮的鼻骨上,那种成瘾的保护欲流窜在骨子里,沸腾的血液有股食髓知味的光荣。
“先答应我的彩头……”他讨价还价道。
“当然。”叶阮从容地注视着他,仿佛能满足任何过分或荒唐的要求。
“你”字在嘴边打了几转,雁放却咽了下去,缠绵的那么多次在意义上被冠为占有,但他却第一次感受到,那似乎并不叫占有。
他避开叶阮的眼神,牙齿打架,小心翼翼地要求道:“要你……一个吻,可以吗?”
叶阮的细眉扭成失措的神态,但也只有一瞬,他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或宽纵的笑。
“行不行啊?”雁放揣着一颗心,被自己闷得喘不过气,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
正此时,叶阮手包中的通讯机器震动了一下。
社交区隐约响起了音乐,是一支节奏放荡的华尔兹,宛如上流社会堂皇的歌剧开幕。斯诺克的碰撞声逐渐停下了,吧台的侍者暗中向叶阮颔首,端着价值不菲的酒往那边走去。
“先跟我走。”
叶阮将雁放拉下转椅,挽住他的手臂,故意避开监控的视角藏在他半个怀里。
雁放趁乱遥遥一眼,方才观看体育赛事的大屏前升起一小方绮丽的舞台,看来真正的夜场开始了。
走出casino,凌冽的寒风瞬间将惑人的热气吹散了。
雁放拉开车门,猝然望向巷子暗处,波佩捻灭了烟,将那对傲人的酥胸往上拨了拨,随后跟在人群里重新进入了大厅。
车内,叶阮问道:“愣什么?”
“没什么。”
雁放跨步坐进车里,心里却在猜测,那女人为什么又回去了?难道不止是为了做叶阮的“替身”?而刚才的音乐声,人群簇拥的中年男人,casino变得火热的气氛……
雁放眼神一扫,发现叶阮正奇怪地看着他,他倒回座椅上,假装瞟了眼前排,先发制人地问:“那位鸟语花香兄呢?”
称呼人“鸟语”不好听,所以自作主张组了个成语。
叶阮惊奇于自己居然能毫无防备地接通雁放的脑回路,顿了顿回:“宁远去伦敦了,走前订好了餐厅,先带你去吃饭。”
“吃完饭呢?”没了捧哏,雁放还有些伤感,话又多起来,像个捧着本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学生。
“吃完饭回酒店,这家酒店的温泉比较出名。”
“那泡完……”
叶阮剜了他一眼,“再多问一句,你就永远泡在里边。”
“靠,果然是蛇蝎美人。”雁放缩起来,不满意地嘟囔着:“那你什么时候让我亲啊?你不会装没听见反悔了吧!”
叶阮似乎有些嫌弃这个称呼,抽出一张纸巾,对着包内的镜子将艳丽的口红细细擦去,恢复了出水芙蓉的一张脸。
“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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