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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轻轻晃动旁边的闲玩秋千,窜入二人间的缝隙中,为紧贴的手心降温。
景逐年的手还是那样,初碰时带着冷,慢慢的开始发热,一种浑圆的炽热,不烫,但源源不断,仿佛是山间冒出白色热气的温泉。
庭树有些不好意思,想收回手,但抽不出来,小声说:“现在就牵吗?”
这算初牵好不好!
“嗯,等会他们就下来了。”景逐年牵着他的手走过这片石阶,面不改色说。
“赔我初牵。”庭树垂着脑袋顶向两人牵着的手,忍不住嘀嘀咕咕。
两人离得近,景逐年藏着唇角的笑意:“以前没和别人牵过手吗?”
“有啊,但,但…还是有点不一样嘛。”耳边呼呼的寒风声变大,庭树突地不敢对视景逐年,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落点在何处,指尖开始发热,有冒汗的趋势。
当然牵过别人的手,小时候他和沈白俩人光着屁股蛋子被放在床上呢,两家大人就知道逗他们,和从小到大和别人哥俩好勾肩搭背也没少干。
但现在是景逐年的话,他说不上来。
可能是因为有婚姻这层滤镜。
婚姻是个很神圣的东西,无论初心愿不愿意,它都将无关的两个人绑在一起。
有这层关系在,景逐年就注定对他而言与大部分旁人都不同。
意识到这点,庭树心中一燥,有种想甩开景逐年手的冲动。
“来了啊,快进来,站在那吹什么冷风啊!”庭母站在阳台处看见他们两人的身影,开口打断庭树飞舞的思绪。
庭母连忙下楼,见着他们牵着的手,一脸笑眯眯:“我就说你肯定会喜欢小景的,你什么样我这当妈的一清二楚,你伸只手我就知道要吃什么菜。”
庭树:“。。。”
呵呵,感谢拿到预言家牌的老妈。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景逐年把东西递过去,依旧紧紧牵着庭树的手,二人靠得很近,远远看去仿若真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夫。
“好好好,小景又带东西过来啊,每次都那么贴心。”是庭母最喜欢的装饰品,家里有间房专门用来摆放,景逐年每回都会挑选配套地送给她。
切,下次我也送。庭树在心里嘀嘀咕咕,脑子却还在回荡刚刚景逐年喊的那句妈。
“好了好了,也别都站在门口,赶紧进来吧,准备吃饭。”
进到客厅后,庭树忸怩收回手,果然,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
特别是和景逐年,在家长面前,简直怪上加怪。
好在庭树不是个心思过于敏感的人,大部分的烦恼想一会就放旁边去,用他老妈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
庭树看见久违的家里饭菜,眼睛直冒亮,恨不得伸手去抓块肉丢进嘴里,被庭母一筷子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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