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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缓缓睁开眼睛,入眸是一片光亮,鼻尖是清新的茶香。他茫然眨了眨眼睫毛,抬眸望向床边,那里有一壶茶和一大盘点心,还有一个剩下半杯茶的茶盏。
魔王不在,自己的嗓子没有想象的疼痛,口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茶味。身下也恢复了以往的紧致,就连发丝上都有相当好闻的植物精油香,正在透入房间的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
一切都安宁平静,仿佛先前几天几夜的侵犯凌辱未曾发生。勇者沉默片刻,伸手端过茶点。他掰开仔细嗅了几下,没发觉任何食用后需要净化的魔息,只要吃了就能饱腹。
可做茶点的材料来自于人界,自从魔界除了人魔战场外的偷渡通道,被自己一一封印,这些东西在魔界就成了绝品。显然,魔王是费了心思的。但这又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满心的愤怒委屈倏忽涌动而出,勇者一下子捏碎了茶点。
正在此刻,门外传来了嬉笑声。
“诶,呼吸声变了,里面那位勇者大人醒了?”
“陛下还没回来。”
“被封印的废物而已,怕什么。”
“从让我们看守勇者,陛下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要把好端端的人族变成母畜用来生孩子,需要的魔药挺多,陛下这里可是没有的。”
“水魔大人的领地是有些远,不过那里的媚药也是最出名的嘻嘻。”
“对,我在那里当使魔的时候,上门挑战水魔大人的人族,那个最厉害的还是法圣呢。结果,嘿,才灌下去大半碗,不到一个下午,就骚地扑在地上蹭了。要是魔王大人讨要,水魔大人一定会把效果最烈的上供。”
“光明之子体质纯清,光明之力又有自行净化功能,想让他屈服,灌药怕是不太管用。还是得要他愿意屈服,不然陛下何必要我们天天给地牢送饭?”
半点遮掩之意都没有的话语,顺着门缝传入勇者耳中。他原本红润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也猛地攥紧被褥。魔纹可不就是让自己主动屈服,从身到心都被控制的办法?
并不知道魔王拿魔王领现有的人间材料,为他煮了茶、做了糕点,并等他伤处被药膏治愈,才重新沐浴完让他继续睡,勇者的心几乎是在听见使魔们的话后,就直接落入了谷底。
“啪!”像是被毒蝎子蛰了一口,他的手颤抖不已,好几次才把茶点摔下了地。勇者忽然就想到了在人间时,他游历数个悠久国度,不同藏书殿中总有书记官,会拿给他本国最隐秘、最残酷的记载,那是关于历史上未曾留下任何记录的“失败”勇者。
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不幸,魔王也是此刻踏日光而归。他手中挂着一枚空间戒指,顺手将感受到魔气到来,便变得安静的使魔们封回壁画。
推门进入寝殿的那一霎,魔王正将勇者的所作所为看个正着。他瞧着滚落一地的馨香糕点、被茶水润湿的地毯和破碎的精致茶壶,想到自己做饭时的辛勤小心,火气几乎一瞬间上头。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魔王跨过自己的劳动成果,把戒指丢在桌子上,似笑非笑接近了那张又大又软的床。
勇者愤怒瞪视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休想…呜呜…”他话说一半就被魔王堵住,温暖软和的兽皮被褥被拨到一边,丝质柔软的亵衣被轻易解开腰带,将白皙肌肤尽数暴露。
好一会儿,勇者总算被松开了唇舌。他赤裸的身体被魔王翻过身来跪趴着,上半身完全挨在床褥上,双腿被分得极开,唯有腰肢被高高抬起,如无可奈何的献祭,被一只手从下方覆上了雌屄。
“哼嗯…”勇者素日清朗的嗓音,在阴蒂被手指撕扯、玉茎被手掌摩擦时,带起压抑的颤音:“别…嗯啊…不…”
但魔王只噙着冰冷又极有热度的微笑,细密温柔吻着勇者的后背,却也用两根手指狠狠捣入雌穴,不停抽插、磋磨。
“哼啊…”每个敏感之处都被细致撩拨、戳弄、把玩,再怎么挣扎,都有无法抗拒的快感自熟透的身体里弥漫开来,抑制不住的爽翻呻吟从勇者紧闭的口中溢出。可他心中越发自弃。那是只有勇者自己,方才明白的绝望后悔。
良久,魔王拔出湿透的两根手指,随意撩起下袍,露出粗长硬烫的性器,抵上了勇者湿淋淋敞开、在触及龟头就鱼实验,变回兽型黑凤凰,悄悄飞入了黑森林。
在枝头看见那只熟悉的黑凤凰,想到在人间时自己以为这是异兽中的神兽,对之颇为亲近,对方甚至驮着自己飞上天,唯独被自己拉着想去见爱人时,总会挣脱了展翅飞走,勇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魔王被这个笑容蛊惑,爪子下意识朝着树下蹦跶了一下,然后整只凤凰僵住了。
“最喜欢吃烤翅膀了。”勇者嘴角含着无比柔和的笑容,起身把当做飞剑狠狠投刺出去捡回,剑锋下是一只正巧飞过的黑色魔鹰,此刻已被刺穿了脖子:“可惜,这只还是小了一点儿。”
魔王僵硬地立在树枝上,瞧着勇者把拔毛、洗鸟、点火、烧烤、拽下翅膀等一系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勇者甚至噙着饶有兴趣的笑容,在附近取了一些味道辛辣的魔植,把植物汁液当调味料洒在了脱毛魔鹰上,使烤肉香气浓郁。
在勇者对黑凤凰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再下嘴狠狠咬下魔鹰翅膀肉时,魔王再克制不住地扇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一霎,他分明听见了勇者嗓子里溢出一声带笑的“哼”。
大抵是乐极生悲,当夜,雨雪淅淅沥沥落下,地下黑森林温度骤降,比前几日都冷。勇者无奈之下,动身前往附近一个山洞里的温泉泉眼。即便那里窝着一群魔鳄,注定有一场恶战,他为了不受冻,也只能全力出手和它们争夺地盘。
黑凤凰尾随而去,观战至终局。瞧着魔鳄们负伤而走,与之辗转挪移纠缠半天的勇者同样流了血,他默默化为黑发披肩、额发发赤的人形,脚步沉稳走上前,为勇者递了几瓶疗伤药。
“你为什么…”见人垂头行云流水般处理伤口,魔王忍不住问道:“不用我心头血的魔力?”
消耗多了,你就要再抽自己心头血给我补。次数一多,难免精血不足、实力下降。勇者低垂的碧色眸子里,闪过几丝微不可察的温柔,但抬头时分毫不露:“不过是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犯不着欠你人情。”
人情?魔王苦笑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说勇者太骄傲,还是太老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勇者收拾好伤口,满不在乎地在泉眼旁用兽皮搭了几层厚实的地铺,再毫不在乎潮湿,直接躺了下去。
静静发了一会儿呆,魔王化为黑凤凰,蹲坐在了山洞口。雨雪越来越大,哪怕他挡住凉风,泉眼边的潮湿空气,也随之越来越凉。
勇者在兽皮里蜷缩成了一团,睡得不太踏实。
魔王犹豫一下,振翅悄然回旋,落在兽皮上。纯黑色羽毛彻底展开,如一张羽网,又如一个不透风的帐篷,将勇者遮盖了起来。
黑绒羽之下,勇者微凝的眉峰不自知地舒展,呼吸重归均匀。他的手无意识动了动,揽住了身前的黑凤凰,指尖恰好搭在展开后宽如薄毯的尾羽上。
魔王无声一笑,埋首在勇者金色短发之上亲了亲,也跟着闭上了眼睛。直到清晨,他于睡梦中被一只手轻柔抚摸羽翼,从翅膀根捋毛到尾羽。喜欢被梳毛,是羽族的本能,魔王被那只手捋得很舒服,便顺从本能,把每一根羽毛都舒展开了。
“嗷!”正在此刻,一个尖锐刺痛侵袭而来,让魔王梦中惊叫出声,整只鸟都炸毛成了团子。
始作俑者慌乱松手,却下意识把黑凤凰尾羽上最黑亮的那根毛,朝着兽皮被窝里藏了藏。
扫过最尾端缺了一根长羽,但依旧还算美丽的尾羽,魔王神色复杂,与讪笑的勇者面面相觑。
“很好看。”对望片刻,勇者耐不住心头的尴尬,讪讪说道:“我就…不小心…多用了点力。”很久以前,在人间看见这只总愿意亲近自己的凤凰,为对方梳理羽毛时,他就有这种冲动了,只是没敢下手,怕黑凤凰气跑了飞走。
魔王:“……”他静默片刻,有点无奈,又有点沮丧道:“可现在没之前好看了,要好几天,才能重新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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