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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瞥了眼长乐郡主,没吭声。
沈思砚伸手拿过那只形状看起来有些特殊的壶道:“直说便是。”
“夜壶。”小李子小声道:“那边儿还说…………”
“一会儿再说。”沈思砚打断他。
小李子为难道:“来人交代了,东西跟话,务必一起带到。”
沈思砚一听这话,就知道陆承听是故意的,若此时不让小李子说,夜里等陆承听问起,他又免不了要遭殃。
沈思砚扶了扶额,无奈道:“说吧。”
“那边儿说,掌印屋里那只陶瓷的太上不得台面,配不上掌印,看得人心中别扭,这只凑合,应当能让人赏心悦目………”
小李子越说,声音越小。
他看着沈思砚和长乐逐渐精彩起来的脸色,只想掐着陆承听的脖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太子殿下,自己玩儿的变态不说,还非要叫他来传这个话,万一掌印恼羞成怒当场一剑捅死他,他找谁去诉苦?
长乐闻言,一口茶水呛进嗓子眼儿,险些把肺咳出来。
沈思砚红着耳根瞪了小李子一眼,将那只夜壶塞给他:“送我房里去。”
长乐咳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那夜壶她看的分明,全金打造,上面镶的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其上雕刻极为精细,栩栩如生,一看就非凡品。
定然是宫里哪位贵人送来的。
而这位贵人,既进过沈思砚的卧房,还很有可能看过沈思砚…………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沈思砚半晌,艰难开口道:“督主………可有相好了?”
沈思砚喝了口茶,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淡定道:“是,让郡主见笑了。”
长乐头晕目眩:“督主可否与我说说………”
“不便告知,望郡主见谅。”沈思砚打断她。
气氛沉默了下来。
但长乐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久后,沈思砚决定,与其这么尴尬的坐着,不如聊点儿正事。
东岭王世子的死,与陆政延有关无疑。
这事儿若是让陆承听去和长乐谈,又要花不少时间去找契机。
且陆承听和陆政延关系对立,说出的话可信度大大降低,免不了要耽误时间。
不如趁此机会,由他这个局外人来作出一副,因为不能回应长乐郡主的感情,而怀有歉意的模样。
以此事当作补偿和示好,透露给长乐郡主。
事半功倍。
他主动开口道:“奴才有一事,想与郡主聊聊。”
长乐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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