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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染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喘息。焦躁,甚至有点痛苦。
他仍旧埋在枕头里,但是露出的眼睛睁开看她。
覆盖在身下的手属于他自己,掌心宽大,骨骼坚硬。僵硬无措,手背青筋冒起。
他在渴求,他在克制,因而静止。
她又一次覆上他的手背,凑近这庞大凶兽的面颊,在他眼角和太阳穴之间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很轻地一吻。
在他猛然睁大眼睛时,带着他的手移动。
陈染用眼神示意。
他神奇的看懂了无声指令。并且听从。
他生硬地在她面前抚摸自己。
陈染越过他微微曲起的长腿,从床边爬向床里,在他后腰附近跪坐着,俯视观察。
他有些不安,试图扭头看她。
她向前伸出手臂,按住他的脸,把他重新推回枕头里,又敲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嗯”地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喃喃。
她一直单手按着他的头,不用力,也没有拿开,掌心搭在他的侧脸上,指尖垂在他的口鼻处,被呼吸拂动。
应该是很害羞,他的面颊紧绷滚烫。
但这只大型动物又乖乖运作起来了。
她无声欣赏。
与他的身高成比例,陆粲京的手很大,可以轻易捏住她的手臂,握住她的腰,不费什么力气。
但是他的阴茎也出乎意料的长,完全勃起之后,他的掌心盖不住整根,头部从虎口处探出一截,粗壮,狰狞,顶端反射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湿亮。
她监督着他。
所以他埋在枕头里,在她指缝间睁眼,他躺在床上,毫无章法,徒劳惶急,用手圈住,抚摸,旋转,从根部到顶端,从顶端回到底部。
他过分用力,阴茎在他右手中东倒西歪,方向凌乱,近乎虐待。当他偶然松开手,那东西展露全貌,沉甸甸的摇动,又因为性欲昂扬挣扎着翘起,不像人,像牲口,像马像牛,野蛮,原始,卑劣。
……和她手腕差不多粗。
从斜后方,看晦暗灯光下的男性器官,似乎没有那么丑陋。 也有可能是那玩意被它的主人捏在手里。
而陆粲京在她的手掌下挣扎着,一声比一声更声嘶力竭地喘息。
他可能要死了。
陆粲京忽然出声:“染染……”
像被砂纸磋磨得滴血,他哑声呼唤,唤成呻吟:“……唔……”
他听起来像在哽咽了。
陈染希望这种动听不会被远程通话模糊扭曲。
他被压在身下的那只空闲的手往脸上够,抓她按在他脸侧的手,锁住她的手腕,拉得更近。
他混乱灼热的喘息喷在她手心里,哀求:
“……救救我……”
他含住她的指尖,吻在她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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