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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又肿又青，仔细一看，这骨头已经断掉了，脚就这么耷拉着，像一个提线玩偶。

不是说这灵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吗？怎么还会崴伤脚腕，活生生的扭断了脚？

慕流云放下心中疑虑，仔细检查起向灵华的脚踝。

慕流云哪里知道，其实刚刚那落下水，扭断脚的戏码是向灵华自导自演的。

有了第二世的经验，向灵华早就能自己运用灵力，现在已然是筑基期巅峰了。

至于为何身材还如此瘦弱，肋骨清晰可见，全是他刻意控制，不让这种变化化形与身体，营造一种营养不良的假象。

刚才落水的一幕也是，他刻意扭断自己的脚，又运转灵力不让灵泉之水治愈，才使得脚踝青肿，这痛感是真实的，可这么点点伤痛哪里能及得他之前受过的万分之一？

要是只需要受这么点儿伤就能获得师尊的关心爱护，怎么不算是一桩划算的买卖呢？

他突然觉得，就算现在的师尊不是那人，也挺好的，就像是庄周梦蝶，哪怕是幻境，也想沉溺在假象中。

慕流云哪里知道面前看似无辜纯良的孩子心中对他的执念竟如此扭曲，又哪能料到向灵华居然能对自己那么狠。

只当是这孩子受尽折磨，生来体弱，身体状况不佳，骨质脆弱，才轻易扭断了脚踝。

念及此，心下又如刀割，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满满自责。

慕流云想给向灵华像上次那样治愈伤痛，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这伤口就是无法愈合，懊恼不已。

只能简单包扎，想要安慰向灵华。怎知这孩子不哭不闹，忍着伤痛还凑过头来自语：“师尊，对不起，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给您添麻烦了，您别不要灵华。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师尊，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你没有给为师添麻烦，是为师对不起你。”

这句话的声音细不可闻但还是被耳力绝佳的向灵华听了去。慕流云低下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道歉，这是慕流云对自己的道歉。

正当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传来，打破了空气里的宁静。

寻着声音望去，是从向灵华的肚子里传来的。

糟糕，忘了这具身体还不能辟谷，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今天又运动了多次，身体早就打算受不住了。

慕流云这才想起，一直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吃东西呢。

虽然不知道现在时辰几何，但腹中的确空落落的，他心里怀疑，慕流云的这具身体到底用不用进食，怎么到现在自己都感觉不到饿呢？

说时迟那时快，慕流云刚刚冒出这个想法，那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再次传来，他看向向灵华，才发觉这声音是从自己的腹中发出的。

慕流云刷的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感觉脚趾能就地抠出个三室一厅。

整个脸热乎乎的，活像个娇嫩欲滴的红番茄。